泥做的鸟/阿晗
(一)
这是何年哪一个山洼
哪一片密林哪一棵树上
凋落的叶子
夹在泛黄的诗集里
薄薄地、透明地颤抖着筋骨
竟使人伤心流泪
(二)
不要踏着露水了
会痛、痛得草木一起屏住呼吸
令藏匿的秋虫从紧闭的肉体发出哭泣
(三)
一阵风唤醒一群泥做的鸟
啄开一扇扇冰冷的窗
让羞于见人的声色一下子泄露
花叶重归枝头
满园的欲望又回到了春天
(四)
金盔铁甲拢得住江山
拢不住婀娜羞涩
这个道理在悠悠大寐里被反复提及
可到今天
江山依旧在羞涩中断然隐匿
而羞涩亦无处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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