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ach]104898[/attach][attach]104899[/attach] 小时候常听得戏里这样的唱: “头上搽的是桂花油,油了裤 油了袄 油了我的花枕头!” 爱美大约是所有女子与生俱来的天赋,舅妈就爱美。 年轻时候的舅妈确实美,那种英姿飒爽里带些妩媚的美丽。记忆里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永不凋谢:苗条但并不瘦削,蛋形丰腴白皙的脸蛋上生一对晶莹清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如同山谷里一泓幽深的清泉。除了天生的姿色之外舅妈也很善于着意的装扮。于是常常惹得小小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舅妈不自禁的就呆愣了。其实对美的向往是人的**吧?“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善良人们”似乎习惯把美丽和善良捆绑销售。但似乎事实也往往如此。 舅妈才嫁给舅舅的时候,白净靓丽的像一朵百合花,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喜欢纠缠的。幼年的我当然也是。那时候常常能看到我小小的身影不知趣的高频率出现在原本该属于两个人的新房里,从早晨到深夜都不愿离开。舅妈从不说我,总是温和的悄悄塞给我一颗她藏起来舍不得吃的好糖果。舅舅就没那么有涵养了。总会不耐烦的说上几句,舅妈就拧起眉毛瞪上舅舅一眼对我说:“咱不理他,叫他外边睡觉去。” 一直觉得舅妈除了美丽还是隐忍温和的女人。 但有件事却改变了我的看法:舅舅是个中医,有次给街市的地头蛇瞧病,医好了他却不肯付诊费。舅舅不干了,就到派出所报了案。那一段时间就常有青皮打扮的人徘徊在家门口。遇到来诊病的人都给撵走了。外婆害怕出事不敢让舅舅回家来,自己还泪眼婆娑的跑去哀求那生事的主儿。但每次总是被痞子们强势的咄咄逼人吓得不轻。暗自落好久的眼泪,我们小孩子更是不敢做声,远远的看到那些人来了就顺着墙根溜掉了。 这天又有人来,坐在诊室里翘着二郎腿,拿着茶杯西里呼噜的喝着热茶。忽然一向不太多话的舅妈径直走到他跟前。那人眼睛里写满疑惑——不知道这个表面看上去柔顺的女人想干嘛。舅妈什么话也没说,却直接将那男子来了个背口袋——狠狠摔出门去。然后拍拍手扭头走了。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还捏了一下我的下巴颏。哼着歌扭着柔软的腰肢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我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不过,自此以后那些无事生非的痞子们倒是真的不来纠缠。由此可见,作恶的人内心都是没什么底气的,只靠虚张声势壮胆。 舅妈一直是那种脱俗的女子。不管是不是生活在芸芸众生里不管是不是生了小孩也不管是不是在俗世红尘里摔打历练。心底里始终保持着一份干净和淡定。如今她也快五十岁了,表妹去了南京读大学,舅舅靠祖传的中医手段已名噪一方,她也退了休,却天生的闲不住。短时间内学会网,报了个英语学习班,每天早晨去天坛公园学写地书。把日子填充得生动丰满。 如果说女人天生是水的话,那么舅妈就是油,她会不自觉的漂浮在所有女人的最上面,不是那种刻意做作出来的藐视众生。而是由内而外自然渗透的突出脱俗。 这样的女子,想做水底的泥沙积石都办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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