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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胡话、沉默以及杂文 [打印本页]

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2-2-25 14:45
标题: 胡话、沉默以及杂文
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2-2-25 14:51 编辑

胡话、沉默以及杂文
     我是个喜欢说胡话的人,除了说过鲁迅先生所描绘的诸如“哈哈,这孩子,嘿嘿……”一类的胡话,还说过其它各式各样的胡话,譬如对所有的年轻女人都称呼为“美女”称男人“帅哥”,再如天花乱坠地告诉员工一些子乌须有的砺志故事,企图激发他们的热情。还有回,我在下输了棋之后说:呃,老了,很久没下了,想当年……回味、兴奋、骄傲之情溢于言表。其实这都是胡话,当年我不过臭棋篓子一个,完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所以说胡话是经常应用在生活中,往往一张口就是胡话。这胡话就有些“润物细无声”的意思,而且极有力地潜入了生活。这一点是从小就被培养了的。二三年级的时候,老师最喜欢问大家理想是什么。那段时间广播上总是播“歌德巴赫猜想”被证明,于是,班上不止一半的人说:数学家。老师听了非常满意,说你们都是好孩子,有理想的好孩子,将来一定成为祖国的栋梁。咳,孩子的话是童贞的胡话,老师的话更是善良的胡话,要是我那一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成了数学家,那麻烦就大了。到现在,数学家就头碰头肩比肩了,如同人们调侃北京的官多“一片树叶子掉下来,砸了三个人,有两个是处长,一个是副处长”一般。而且,我们将面临没有农民、没有工人、没有经济学家、文学家、历史学家等等的恐慌。后来就想:反正地球人都知道这是胡话,对生活也没什么妨害,那就偶尔胡说八道罢。

     这样说,也不止我一人喜欢说胡话。我的朋友、同事都说过胡话,有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山吹海侃的时候,不喜欢说胡话的人反而不被喜欢,他自己也缩成一团,躲在被胡话挤占了大半空间的角落里孤独沉默,在胡话中为自己不会胡话羞涩。

     我一个同事,是个很聪明的老头子,因了一些机遇从农民当坐上了公司领导的位置。某天,一个母亲因了孩子的不听话而生气,正好碰上我这位领导。当了领导之后,同事说话就有些自满自得,一出口就有些教训人的意思。听这位母亲说她打了孩子之后,终于按捺不住,谆谆教诲:对孩子不能打,要和他讲道理,不能总是居高临下地看待孩子,要把他当作是朋友,多交流,那就没有不听话的孩子了。这一番话,不仅说得那位母亲连连点头,让我站在旁边也暗暗佩服,联系到他两个子女都很听话,我不禁作如是想:他这番道理真正是经验之谈啊。可惜没过多久,他的女儿就失踪了。一打听,其实并不能叫作失踪,用老套的话来说应该是不服从他的安排而和男朋友“私奔”了。公司好事之人忽然在这个时候(当然,这个时候是个值得玩味的时候)就想起同事当初说的话,皆哗然,而我这位爱面子的同事也因此事两个月都抬不起头。直到把她女儿找回来,并允诺她和她的大学生男朋友成亲,才作罢。

     我忽然为了先前的“佩服”而疼痛。痛定思痛,我认为他教育那位母亲的话就是胡话,教育孩子应因人而异、因事制宜、因材施教,哪有什么固定的模式?其实,我说这话也是胡话,谁又知道它对还是不对呢?所以说,说胡话真的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必须一边说,一边又来打自己的嘴巴子。


     我不知道,王小波感觉到“自我辈成人以来,所见到的一切全是颠倒的”危机而动员“沉默的大多数”“现在开始说话”时,有没有想到过越来越多的人跳出了“沉默的大多数”的圈子之后,语言这个东西里某些不好的部分又开始泛滥,并且发酵变质,如蔬菜肉食囤积多了之后就要烂掉,并且发出恶臭。

     古代的时候,话语传播途径极为有限。普通人只能在一个小圈子里传递一些语言,这些语言里有真话也有胡话,无论真话和胡话都因为传播途径的问题不会被无限制的扩散。即使贵为皇帝要知道边疆的事情,也只好等驿马一站一站传递。“洛阳纸贵”大约是很传奇的话语传递了,但在我看来不过是区区几千几万本书而已。这一种传递实在有限。

     那么,网络的出现让语言的传播飞速发展,当然,在网络管理尚不健全的情况下,胡话真话的混杂,让人良莠不辨,而且在网民好奇心(国人的好奇心往往十分强悍,这里网络上流行的那个“死去的亲人原来是头驴子”的故事,就是典型。)的驱使下,胡话往往比真话更有力量。

     先前说过,喜欢说胡话的人远远不止我一个,比我离奇的更不在少数。

     记得有次在论坛看见这样一则新闻:我市XX在残疾人奥运会上勇夺金牌。这本是一件振奋人心的新闻,这是一件美事,理应当敲锣打鼓。尚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后面就跟了许多网友褒扬的话,忽然某人跳出来在帖子里面阴恻恻地说XX的父亲是我市教委的某领导。接着便有人“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我仿佛能看见这俩人低首垂眉、神态诡秘、行色暧昧的样子。这俩人一唱一和说的不得不让人怀疑其用心,仿佛他们家也有个这样的残疾青年,比XX还厉害,但因为XX有教委父亲而使其子失去的出名的机会。后面也因此引来了更多的质疑声(这些跟风的质疑声都是没脑子的东西,也不必和他们计较)。而率先说话的某人穿着马甲躲在暗处,既不肯站到阳光下去投诉,又不肯告诉别人:我是XXX,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找我查证。(我刚才形容某人“跳出来”,其实很不确切,其实他人未到,声音却到了,又跟凤姐儿的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只是声音出来,人是不会出来的。)所以,我断定他们在说胡话。一件原本美好的事情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很有些“一粒老鼠屎带坏一锅汤”的味道。

     最后,我只得佩服这些家伙胡话说的好,是堪比“匕首和投枪”的杂文的师傅,更可以被称作飞镖,是躲在暗处伤人的家伙。如果,他走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扇他一个大耳光子,并且大喝一声:你放屁。但人家任凭千呼万唤不出来,你又奈何?
说到放屁,还有个大家经常会经历的小故事。有段时间,食堂经常烧腊肉蒸黄豆,吃的时候香气扑鼻、肉鲜豆美,只是有一个缺点:爱放屁。常常几个人吃了黄豆,一起坐车去办事,走在半路开始放屁,首先闻到异味的人一声惊叫,赶紧开窗透气。折腾完了,大家便问是谁在放屁。根据“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的原则,往往难以找出“真凶”,每个人都板着脸,仿佛与此事无关。放屁的人由于害羞,掺杂其中,也不动声色。但是,当大部分人都开始盘问是谁在放屁的时候,放屁之人就不能保持沉默,否则按中华古传统中的“沉默等于默认”的原则,他就要暴露在众多的“愤怒”之中,所以,该人往往选择胡话:不是我。

     这一种胡话并不出奇,我的一个朋友对此类事件颇有心得。他曾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总是在放屁之后率先质问,并且大声:谁放的屁?这就相当的厉害,又一招“贼喊捉贼”。

     所以说,网络往往也是这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躲在暗处,不负责任地“贼喊捉贼”。想到这一点,我便失望至极,也对网络这个话语圈子有了厌恶之情。自上网以来,胡话的水涨船高以及对胡话的猎奇心里,充分反应了人的劣根性。或许,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我自己来说是一种警醒,如果不能说真话,那么不如回到沉默中去,做尚能称为大多数的沉默者。


     网络里说话几乎是肆无忌惮的,除了发自心底的赞誉,拍马者、辱骂者、人身攻击者、淫秽者、暴力者、胡说八道者等等数不胜数,而且你又无法去追究其责任,根本就难以防范。小时候,我们狡黠的孩子经常做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游戏,一个孩子将另一个孩子的眼睛忽然捂住,后面的孩子跟上来七手八脚地打他,被捂住眼睛的孩子被打蒙了,醒过神的时候根本找不到究竟是谁打了他。如今,这些在电脑前、人背后胡说八道的家伙和捉狭的孩子根本就是同一种心态,唯一的区别是:孩子本身是善良的,不过有些顽皮,而成人则是毒辣的。

     曾经在某网站担任版主,版主有对论坛管理的权力,可以加精华、删帖,碰到出言不逊的人甚至还可以禁言,封ID。当然,最奇妙的当数封IP,让你任凭注册多少ID,都上不得网页说话。开始,我不能运用,后经高人指点,方才学会。学会之后,我便经常利用手中的权力看别人的IP,看此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士,看长了忽然发觉论坛某部分人的作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回事。

     比如说某人想攻击另一个很不错的人,因为和他相比,不如他名头响,被他抢了风头。但某人的大号是一个正直而谦虚的几近谦卑的人,某人怕“偷鸡不成蚀把米”破坏了形象,所以不便出面,于是打了绑腿穿了夜行衣弄了小号。这样胆子便大多了,可以随心所欲地说胡话,制造莫须有。一般这种情况,往往某人攻击不了别人,因为大多数网友还是颇有正义并讲义气的,而那个不错的人也有很多“粉丝”。于是,某人的大号最后站出来猛烈攻击他的小号,那气势欲置小号于死地。终于,小号被打倒,某人的大号也因“正义”沾光出了名。我站在某人的背后冷笑:究竟谁在说胡话?大号还是小号?

     某人的做法让话语蒙羞,也让话语的圈子蒙羞,我本来想告诉大家抵制他。但后来我改变策略,只是把我的发现告诉了某人,某人忽然就消失不见。我为胡话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而高兴,但也悲哀,为说胡话的那个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很多话语是黑暗的,是见不得阳光的。

     另一些胡话则和小时候我们在电线杆或者白墙绿竹上骂人的涂鸦差不多,更相当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大字报,就是给某人强行贴标签,但是贴标签的人是不出现的,像刷小广告的人。小时候,我曾经在厕所的门板上看见一行字:XX是条狗。我就是那个XX,所以我发誓找到这个侮辱我的人,并且希望和他干一架,以证明他说的是胡话。但是,我发现这一行字是用反手写的,歪歪扭扭的根本不能辨认究竟是谁的笔迹。我的某位反对者非常聪明地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他的胡话。上面说到的网络上的“某人”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我在背后看见他的丑恶行径,也难免不被蒙蔽了眼睛。

     论坛对网络语言想管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即使斑竹们天天在线,也不能知道哪些人想说什么、什么时候说而第一时间删除。即使借助科技,比如一种“过滤”语言的装置,却也形同虚设。“和谐”这两个字不能连打的时候,我们可以用“禾口言皆”来替代,而“做爱”这个词仿佛肯定是淫秽的,一打上去,论坛就会提示“文中有非法词句”而禁止发言。仿佛手纸是擦屁股的而面巾用来擦脸,但情急之下,我们未必不用面巾揩屁股用手纸抹脸。

     于是,网络给了很多人更为宽泛的话语权,但也制造了一趟浑水,纯洁与装纯洁并驾齐驱,君子与伪君子翩翩同行,男人与女人携手并进不辩雄雌,丑恶与善良追逐吵骂不分你我。我突然想,网络是不是应该实行“实名制”,以解决那些胡话的泛滥和传播?或者,干脆来个“焚书坑儒”,一刀子将胃割了,也使胃瘤无藏身之地?

     当然,我的想法是好的,却又是不能执行的。所以,我期待一种东西可以制约我们的胡话,这个东西大约就是法律,或许只有法律才能制约。因为网民不能制约。我常常看到一件简单的事情总被搞得乌烟瘴气之后,才被解决。比如上面说到的“那个残疾人奥运会事件”,又比如“汶川假预测的事件”。写到这里,我又很脸红,为什么我总是看轻大家的力量,总是以为大家都是懦弱的,不敢或者是懒得站出来与这种胡话做斗争呢?沉默的大多数是否要考虑应该什么时候沉默,什么时候“喧嚣”呢?或者说,你天生是一个沉默者,那可以不与这种事件做斗争,但你若和我一样并不沉默的话,何不拿起你的话语,给说胡话的人当头一棒呢?


     前段时间,王小波的经典杂文《沉默的大多数》有幸又被我崇拜一次,多年之后再回顾这篇杂文,竟然让我感慨良多,一时嗟叹,百味陈杂。之所以说“有幸”,是因为在网络兴起书本逐渐消隐的今天,我竟然逆流而上,寻来此文埋头阅读。所以说嗟叹,因为网络让王小波的预言——“(话语)这个圈子已经分崩离析”竟然成真。所以说,我再一次的崇拜不无道理,王的杂文就是一记直拳,给现代话语者猛烈的一击,既准确,又直率。

     毛老爷子曾经说鲁迅的杂文是匕首、是投枪,大约是因为:杂文短小精悍,如匕首;杂文也善于将力置于一点突然投掷,而让锋利的更锋利之后伤人毁物,隔空打牛。

     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所以忽然喜欢起杂文也没什么让人讶异的。有次,我精心寻了一根篾片,用刀削成了剑的形状,再拿砂纸仔细打磨,直到水光溜滑,最终便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模仿《射雕英雄传》中大侠的招式,砍、划、劈、挑,不亦乐乎。正值此时,一美女从空地旁的树丛中钻出来,靠一旁捂着嘴偷笑。我急忙收了招,持剑点地,一时尴尬至极,脚下竟动弹不得。到是美女发育得早,嘴上也厉害:啊吆,你这什么招数呀,还有模有样哈。我便愈发窘迫,一转身便奔回家中,话都忘了答。所以,我写杂文,也是这样。招数嫩稚,也不堪被人问:客官,您耍的是那路拳法?若真要打破沙锅的话,以我现在的厚脸皮应该答曰:迷踪拳。

     我的迷踪拳既不是霍派的,也不是陈善派、张耀庭派的,而是说自己是迷失了踪迹的套路。当然,我承认这一种说法也不正确,因为我根本没有套路,何来迷失?所以,我只是迷失了自己,而不是迷失了套路。连自己都迷失了,我却一再喜欢说话(最难为情的是我一直有把它们写下来的“恶习”),那么,就是胡话。反过来也可以这么说,胡话也是我的爱好。我自己对于爱好的执着是惊人的,总是不停地、罗嗦地、重复地说,只是我说的比祥林嫂要有技巧一些,否则我就会怀疑鲁迅先生写的就是我。最后,我可以定义:我的杂文就是一通胡言乱语,上不得台面,下不得桌子。

     只有一点必须保持,我的胡话不能糊涂或者是假装糊涂。假装可爱,我是装得来的,但假装糊涂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困难,而是我这个顽固的人不喜欢冒充。


作者: 白云无尽时    时间: 2012-2-25 14:53
我晕死,居然整出那么多的到道道来,不过侃的非常现实也够风趣。
作者: 梦m    时间: 2012-2-25 15:09
要下了
回头再来细读
作者: 梦m    时间: 2012-2-25 15:10
谢谢狐狸支持艺文
作者: 诗意天涯    时间: 2012-2-25 16:34
可以套用韩寒一个题目——《杂的文》,有些地方很有意思,有些地方把我也绕进去了,比如某人用大小号左右互搏,既是用小号在阴暗角落里发言,楼主又是怎么知道的?文狐把“胡话”重新定义了一下,也把我等普通人定义进了胡话者队伍了。不管怎么,欢迎文狐来艺文,呱唧呱唧!
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2-2-25 16:37
诗意天涯 发表于 2012-2-25 16:34
可以套用韩寒一个题目——《杂的文》,有些地方很有意思,有些地方把我也绕进去了,比如某人用大小号左右互 ...

哈哈,我在原论坛是超版,可以看见IP,人家不知道啊。{:soso_e100:}每个人都说胡话,关键是善良的胡话,还是恶毒的胡话。
作者: 新解玉玲珑    时间: 2012-2-25 22:06
{:soso_e112:}欢迎一下文狐先生。小梦的朋友?谢谢支持小梦的工作哈。
作者: 沈盼盼    时间: 2012-2-25 22:15
{:soso_e142:}
作者: 梦m    时间: 2012-2-25 22:30
我写杂文,也是这样。招数嫩稚,也不堪被人问:客官,您耍的是那路拳法?若真要打破沙锅的话,以我现在的厚脸皮应该答曰:迷踪拳。


{:soso_e113:}
作者: 新解玉玲珑    时间: 2012-2-25 23:10
我一直不太喜欢王小波的文章,就是嫌他过于啰嗦。总是认为人成长到一定阶段,是应该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无招的。大致说话或者作文,总是因为自己有些不同的见解。如果世界就在自己心里了,还去分别什么?即便要说,也是一句句陈述出来,普通的大白话而已。需要修饰的,大致还是因为有些距离吧?
作者: 白芷    时间: 2012-2-26 09:31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2-2-25 16:37
哈哈,我在原论坛是超版,可以看见IP,人家不知道啊。每个人都说胡话,关键是善良的胡话,还 ...

看别人的LP不是好习惯
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2-2-26 11:47
白芷 发表于 2012-2-26 09:31
看别人的LP不是好习惯

当论坛起冲突,有人身攻击时,斑竹一般是要封IP的,如果仍不能解决,就会到后台封IP,那时就看见了。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2-2-26 17:34
喜欢这样随心所议的文章。
作者: 天晴    时间: 2012-2-27 08:12
楼主挺能揣摩生活的点滴的。

写的不错,缺点是太长了一点。
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2-2-27 08:24
新解玉玲珑 发表于 2012-2-25 23:10
我一直不太喜欢王小波的文章,就是嫌他过于啰嗦。总是认为人成长到一定阶段,是应该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无招 ...

王小波的文章罗嗦?呵呵,没有觉得啊。
当然,罗嗦或者说是闲话写的好,也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
贴一个教案来吧,上面有对于沈从文闲话艺术的观点。

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2-2-27 08:28
我倒是觉得,对于文字乃至文学的发展而言,快餐文化时代的出现,是不好的现象。
作者: 肥田老鼠    时间: 2012-2-27 10:09
智者,充满人生的想象,赋予生活的真滴,读后后脊梁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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