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深埋两腿之间
旋转楼梯的半中央
像一尊悬浮的雕像
阴影处思考
窗外,山崖下面
黑漆漆,闹哄哄的城市已经沉淀
我猜它是一只聒噪的鸵鸟
被沙子迷住了眼
楼梯口有个女人开始吹黄色的小号
我闭起眼睛都看得到
茸茸的风,寂寞的小手
在我的胸口轻撩
我抓紧扶手
惟恐自己
变成那帽尖那根轻浮的羽毛
从楼梯的另一侧堕落
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