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冬日的阳光里,享受着岁月静好。手机里传来小轩的短信,他问:“今天有没有去看医生?”
一句问候,看起来很普通,其实透露着切切的关切与问候。我闭上眼,握着手机,反问自己,这些天我过得好吗?曾经的曾经,一会是欲说还休,一会是欲辩忘言。在网络里行走已经整整七个年头,一度疯狂时,半夜起来也会盯着某某论坛一个女子的文章暗自发呆。那种岁月是青涩还是无知?是忧郁还是伤感?
路途越远,就变得越沉默。曾以为到达了某个状态就是超然,而今回首,千山万水中彼此的交集,分离,已无情始,却已有情终。时光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丢失,忽略,记得,回忆中有花香满地,也有断壁残垣,看破了无非是聚散。
我在陌生的都市前行,早已迷失在了茫茫人海。每个清晨醒来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失去了上进,向前的信心。每当从别人眼里读过来一些轻视的目光时,心里好难过,低下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看看,我是一个多么卑微可笑的小女子。
那日,彩云之南行,其实为了购物而已。我奔进超市,选了几样土特产,走出超市时,发现同事纷纷离开。剩下我一人,站在超市的门口四下张望,一张熟脸都没看到,我孤单的徘徊在门口,忘记要去往哪一个方向。
没有人肯停下来等我,这是我的悲哀。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远远地看见同事熟悉的身影在人海中攒动。一女同事看到我,故意嗔怪道:“看你,去哪了?我到处看都没看到你呢。”其实她不知道,他们一群人走在超市门口的时候,我正在买单,而那一群人中,没有一个人回头看过我,我微笑未做声。
午餐时,一男同事坐我旁边,故意问:“怎么走不丢你呢?”我有些委屈回答他:“你们谁都不愿意等我,何苦还问我这句话呢?”他有些面子挂不住,当即说话就不饶人的架势:“出了门就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以为谁欠着你呢?”说完,他端着餐盘离开了我的身边,留下我怅然,嘴里吃的食物是什么滋味,全然不知。
走在斑驳的树影下,彼时阳光透过树影洒下来,落在我的衣襟。我坐在许愿池旁,竟黯然落下泪来。我掏出手机发信息给小轩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丢了,你会等我吗?”小轩立即回复:“如果一定要走丢,也是一起走丢,或者丢了我也不能丢了你。”看看,这就是真正的朋友!我有些感触,拿着手机,头埋在臂弯,在那个无人走过的角落肆意的哭。
晨维是身边我难得的好友。他发来信息问我,是否照顾好自己。我违心的告诉他,所有人都很照顾我,对我好得无微不至。他释怀了,才没有给我继续追来短信。其实,万丈红尘中,抑或是普通的同事中,别人对你关心是情分,不关心也是本分,没有埋怨和怨怪之说。如果一定要怪,只能怪自己人缘不够好,对别人的关心不够多。我这样安慰自己。
这些天,在云南,多亏了小轩不离不弃的陪伴。他说,亲爱的姐姐,看你忧伤我不知道有多难过,如果可以,真想把我所有所有的快乐和阳光都送给你。其实,我也想,可是那是多不现实的事情啊。
旅游车路过苍山洱海时,我望着纯净碧蓝的洱海出了神。这些人们,背靠苍山,面对洱海而居,该是多么惬意的人生,那么他们的心中还有痛苦和忧愁吗?苍山如此苍凉荒芜,黄昏来时,山顶还是金灿灿的彩霞的颜色,山腰却已暮色沉沉,这是不是就像我此起彼落的人生?
来到这个陌生的论坛,听到大家说着我听不懂的粤语,我反而觉得身心皆轻,再没了太多的压力和顾及。可以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娓娓道来,不必担心别人是否会责怪,是否会说我的语焉不详,我只要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直抵心灵的城堡。
龙仔魔力四射的DJ声,时而如穿花的蝴蝶,时而又变成山泉喃喃低语,把他自己所有的快乐尽量带给所有听众。虽然搞笑得他在说吉祥话,我误解成了请神,也无人责怪我的愚昧无知,反而觉得别开生面。
在每一个心事重重的夜晚,悄悄来到这个论坛,这个群,听着网络电台里主持人们娓娓的倾诉声,这也是一种宁静惬意的享受啊。至少,让我忘记了短暂的疼痛和痛哭。
虽然龙仔在群里,在电话里笑呵呵的问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好吗?”我还是带着狡黠的笑说喜欢他的节目和声音。能改么?呵呵,我想肯定无法改的吧,多么想告诉你,你纯白无暇的笑声,还有朝气蓬勃的青春已经感染到了一个心底孤单到彻骨的人。想说的话只有简单几个字:万丈红尘,我们相看流年,唯你之音如此轻快的走过我彷徨无依的孤单……
我在这个荒凉的城池里,一刹芳华,一刹谢朱颜,一刹那凝眸处落落已换过人间。我在小城深处不知年,醒着梦着凭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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