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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古钱》系列 古钱 [打印本页]

作者: 老碧    时间: 2011-12-30 20:09
标题: 《古钱》系列 古钱
本帖最后由 老碧 于 2011-12-30 20:11 编辑

《古钱》系列之一   古钱
  题记
  
  
   我真心的希望我的众多的姨兄姨妹及他们的后代能看到这篇不成熟的回忆,希望他们有空到苏北老家看看,希望在网上见到他们的回贴,希望总归是希望,梦会成真么?
                            题于苏北盐城
  
    前几日里,在老爷子处闲暇中,听老爷子讲,明年的八月的某一天,是大姑奶奶的十年逝世纪念日,心中真是有那么一惊的感觉。十年了,时轮转的真是快极了;依稀的脑海中又叠印出大姑奶奶的音容笑貌;我,还有我的兄弟姊妹、我的众多的姨兄、姨妹们都是在大姑奶奶的照应下看着长大的,此时我不知还有几人能够记得住大姑奶奶的忌日的。明年的十年忌日里又有谁能在她老人家的坟头嗑一个响头烧一张纸钱的了。我和老爷子谈了好多好多,包括我的儿子老爷子的孙子多年后能否心中有意为祖先们搞点纪念等等,我们一点共识的是一代人--我们这一代或许是最后的祭祖拜先的守大成者,况且还要看有没有远行。
   写到这里似乎与古钱之题风马牛不相关的;我所要讲的古钱的事确实是在这个早己五湖四海外的一个大家族中存在过的事情,或者讲是一个故事罢了。只因为与老太爷老太太、大姑奶奶、二姑爹爹及舅爹爹均有关联所以才让我与大姑奶奶的事联系一到的,并以大姑奶奶的忌日为开头引出话题儿。
   阴历五六年的最后一个猴日,我赶在年夜饭的大团圆时来到了这个家族中,按辈份讲血缘,我仅是老太爷的外孙子,可当时的我确确实实是比真孙子还要珍贵十分;一来舅父家远在江南苏州,孙子俩都不在眼前脚下;二来我母亲为老巴子,我父亲身无亲人为一上门女婿,我又为长头儿子,如此一来确实让我的身价倍增了几多;我是众人的掌上明珠确实不是吹牛的。出生我的那座大院子即使今日来看也算是一座豪院了,儿时的我总觉得门的耸立高大,记忆中山木对门似乎从未油漆过,一种古朴拙实的让你真的怀有安全感;大门一关,幽深的门庭中总有那么一点神秘的感觉似乎让你总悟也悟不透。空旷的天井为小青砖所彻就的,整日里总绿苔湿润着,花台上的花卉似乎四季开不败般,一只老猫整日里卧在窗前懒懒的晒太阳,几只麻雀在檐角上吱吱喳喳的全不为老猫所惊吓;前花园的台阶为凿刻的花鼓,不知多少代人的走来踏去,早己将古朴的花纹磨砺的斑驳不明;前花园在天井的南边,不知何故,前花园竟比天井还高出半米,如此一来,原本并不高耸的桃树、柿树、石榴树等居家看去,无一不显得高大耸立,若不是有天井之隔,婆娑的花枝终日笼盖着堂屋前的木雕花窗。与堂屋并齐的东邻依旧空着,几株枇杷树因为无有阳光的原故,总也长不大,唯有那株我们称为龙枣树的奇树竟窜上了屋脊顶,大雪后,满枝的绿叶落尽后,那弯芎九曲的细细的果实让我们望果生津,总是打不尽摘不完般,腊月的寒风劲吹下,依旧会稀稀朗朗的落于洁白的雪地上,让馋嘴的我们品尝到那甜甜的龙枣儿。儿时的我,总爱种瓜点豆,在老太太的手把手中,一个小铲儿竟也种出了满圆的花红藤绿豆满瓜黄,印象特深的是某一年种的拉瓜竟一直收获到霜降依旧翠青翠青的悬挂在窗檐屋下。
   屈指算来,老太爷与我共一庭院生活了满二十年正,二十年啊,读完了小学,上完了初中,因文革的原故,十五岁的我穿着老娘的中跟皮鞋去做工,竟让人比作是晚妈妈养的;火灸的石榴花竟不让我的心情有几分暖意;唯有用几句不成诗不为歌的涂句来慰安心灵。老太爷很有几分威严,挺拔的身板原本是青壮年时的体育教员所得以保留,老太爷的儿女们很有出息,打鬼子在盐阜区西乡很有名气,竟留下了汉奸伪军打赌时如果怎样出门遇见彭彭周楚的话儿,这彭彭就是老太爷的二女婿,从那以后,老太爷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儿,并将唯一的儿子也交给了党,解放了,老太爷很是荣光,参政议政,党和政府亦给了许多多的荣耀,为盐阜区历届政协委员,参政员老。我上小学将毕业的时候,却己是全国文革大乱的时期,老太爷己闲居家中,多时捧一个青铜的水烟杆儿,呼吱呼吱的晒的太阳抽几口儿,听讲儿老太爷也曾与党保持一致儿,扫四旧的时候让我娘我大姑奶奶将家中的铜香炉银碗儿铜佛金手饰排队交与了银行,祖先牌子也换上了红本本雄文四卷,请来了毛老人家的塑像,然儿女的受冲击,特别是我老爸这算不上品的街道干部竟也成了批斗的对象,弄去了西乡的五七干校变相关压劳动改造了,对他老人家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从此,那敞开的大门憋着整日里紧关着并顶上了销栓儿;而我和弟妹们更成了一帮红五类孩子的追打对象,直发展到我毕业后学也没得上;十五岁做了童工,时至今日工龄竟有三十年之长。七六年,老太爷与毛爷爷周爷爷朱爷爷一年儿走了,正月初五财神日,他老人家散手离去,算来整整在床上躺了十个月,今日想来,若不是那场撞断了腿的事故,他老人家或许将过上一阵儿,也许这就是天命,六个顽童年加起来二十岁,一只破车竟要去了如此硬郎的他老人家。这是这个大院子解放后的第二个葬礼,(我的亲奶奶袁李氏,自父亲参加四清才找到,然几十年的辛劳,令她老六九年早早离世,唯一留给我的印象是她从射阳乡下带来的高粱米团团,很黄,很香),老太爷很民主开放,自认不行后遗嘱让火化,那时的盐城依旧不太开化,出傧的时期人山人海,看一位德高望众的老人让火化场的车载过小城的三里长街,又怎样迎回了稀罕的骨灰盒儿。
   老太爷可讲是这个庭院的顶梁柱儿,一棵大树倒了,没几年我们竟诀别了这曾经共同拥有的庭院,如他老人家的儿女一般从此在也没有进过那老家的门。老人家的过世,老太太大姑奶奶做主将祖传的一幅明朝徐达工笔画二十元钱卖给了一识宝的人,大概我是这个家族中最后一位见过此画面貌的人了。徐达,明朝开国员勋,尽管他的画没有他的功勋出名,但我想此画仍不失为传世家宝的,况且历史有“朱元章炮打功臣楼,一达也不留吗”的故事传说,更为此画添加了一份传奇的色彩;几百年后,此画想必是历经苍桑,至于其传世的往事是谁也说不清了,在此之前我是不知老太爷处有此画的,我想即便是当时,详知此画的大概也不过是老太大姑奶奶罢了,只不过她老们都未提过其来龙去脉,今日想来也许与老太太家祖先相关,因为老太太娘家姓徐,老太太家世可能有一个迷,因为,在解放前,女孩家能识字的除了大家闺秀的小姐们几乎是找不到的,(老太太今年寿大概一百零四、五有余,世纪初仍是大清朝的天下,十五六岁的裹足大姑娘能识字读书决非一般小户人家所能办到的),老太太识字读书却不会写一字一句也是一个迷,老太太读书如读诗一般,句腔字圆,有韵有节很是好听极了。过去的大家闺秀自会描图刺绣,老太太也不例外,八十年代,老太太己近九十高龄,满头银丝却没有头昏眼花,我儿子她老人家的重外孙子出生前,她老人家也为我儿子绣了一个百岁红蔸子,至今仍珍藏在家,也算是对她老人家的一种怀念罢了。七十年代的二十元钱确实很值钱的,买画的人后来听说是老太爷的政协朋友,大概于今此人也以做古了,此画为识宝人所识,不知今日是传于后代还是流于国处确不是我所能交待的了,总之,今日看来,若不是二老当时急钱所用确不会如此出手的,必竟是家传之物,且经过文革的扫四旧都没有扫掉的;老太太的床边有一个不醒眼的樟木小箱子,里边都是一些老古董,这是我在老太太故世后才知晓的,一些碎玉琢器,几枚银圆铜钱,一些银手饰等等,大概古画也曾藏于此箱中的,在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中也曾确有珍稀的东西的,古钱币就是其中最珍贵的,我见过此古币的,这是一枚贝型币,大概为春秋战国时某一诸侯国的钱币,九十年代的某一年我去镇江二姑父处,彭大老子还曾提起此事,拒他讲,为此古币他曾去过北京的国家博物馆,找过古币的专家鉴定确认为极具考古价值,当时他问我知哓否,我如实讲不知其实情。其实这古币一直伴随着老太太百年后才为人所知 ......

作者: 老碧    时间: 2011-12-30 20:51
古钱系列约三十四篇,都是些写的个人的往事或经历,还在时而添加中;《晨钟暮鼓》系列约四十六篇,大多是些随笔或手执等,同样是时不时的添加着;
缘》一篇由大小二十二章段而组成,己完工; 十多年间大约在报刊上登了三四十篇吧;
人不勤手不勤,只是一个业余爱好吧;
希望这儿有人喜欢这种土里土气的大白话式的小东西了;
这里高手如云,呵呵,咱也赶个晚集弄声吆喝了;
只吆喝不卖艺,只吆喝不显脸;
谢谢啦!


作者: 沈盼盼    时间: 2011-12-30 23:28

作者: 沈盼盼    时间: 2011-12-30 23:29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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