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与艺术
乞丐,也许是从古至今,国内国外都有,乞讨之方式也五花八门。我们常见的是柱着一根打狗棍,端着一个破碗,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向过往行人,或商铺住户乞讨。解放前也有一些化妆成吓人模样,在赤膊腰上挿一把尖刀,肚前露上刀把,背后露出刀尖,弄一节猪肠子和猪血,满像把肠子也杀出来了,谁也知道是假的,但挺吓人。见他来了,只好赶快给两个钱叫他快走。
还有一种,打着快板或莲花落的,到了商铺就唱开了:“恭喜大发财,园宝滚进来,滚进不滚出,金银堆满屋”之类吉祥话;有的甚至打扮成财神,穿着戏袍,戴着官帽,来给你送财了。店铺老板总不能把财神赶跑呀!多多少少也要出点血,送财神走呀!
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普遍提高了,但城里的乞丐反而多了起来,仔细观查,许多完全是熟脸面,原来是一批专业户,他们就以乞讨为生。有一次看成都电视台追踪报道,他们在游览地方,追逐购票人讨钱,大多数游客也不在乎一元两元,见其“可怜”随手就给。不一会儿她他们就到售票窗口用小钞换大钞,没有半小时,他们就换了三次钱,每次换十元也是三十元。原来乞讨这样轻松,难怪总是收容不尽。
有一次电视台还报道,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在寒风习习的夜里,手里捧上一枝红玫瑰,站在五光十色的酒吧门前,专门向一对对情侣兜售,每枝十元。为了讨得女士的欢心,加之小女孩“叔叔,买一枝吧!阿姨一定喜欢”的甜甜声音,进进出出的帅哥纷纷掏腰包向靓妹敬献。小女孩卖完一枝,又到拐角处取来一枝,原来支使她的大人藏在后边呢。可怜!可怜!可恨!可恨!
在市区路口等绿灯时,往往会见到身背小孩,手牵娃娃的妇女,穿行在路中向车里人要钱,真危险呢。
有一段时间,对这些专业乞丐开展清理。城管员一出现,他们就一哄而散,等城管员走了他她们又钻出来。原来他们在过街天桥上放了哨,见城管来了,用手机发短信,他们就散了,用高科技与你玩猫捉老鼠游戏。
有天一个网友发了一个贴子,讲的是一个老退伍军人,由于生活无着,流落街头,还有照片呢,据乞讨者自称:本人四六年入伍,是某军某师,参加过辽沈、平津、朝鲜战争,五五年授少校衔,转业地方后,因企业破产而乞讨。引起了许多人的尊敬与同情。我告诉网友,这是骗子,他问我何以见得?我告诉他,那人履历就是编的,五五年我军授衔时明确规定:只有红军(起义将领除外)才授将官衔,参加抗日战争才能授校官衔,他四六年抗战结束后入伍,决不会授少校。他恍然大悟,连称上当,上当。
现在又有一种卖艺与乞讨并存的,有的是在街沿边摆起一个讨钱地摊,自已不停地用小提琴或二胡(大多是二胡),演奏一些民谣歌曲,由行人随意施舍,这种我倒真的有些同情,有一次我走了很远很远,但那悠扬哀怨的小提琴旋律,又把我拉了回去。那可能是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也许家境贫寒,不得不出来乞讨。还有夏天街边上河边上的酒吧,会有许多手拿吉它的卖唱者,似乎也介于乞讨行列之中。
我在欧美也见过一些乞讨者。除在西班牙见一个老妪,颤抖抖地伸手向我讨要外,全是艺术行为乞讨。演乐、杂耍居多,最有意思的是雕塑模特造型,将全身衣着皮肤头发用白色涂抹,然后取上一定姿态,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俨然成了个美丽的石雕,他可陪你照像而获得你的施舍。我在水城威尼斯就与行为艺术乞者合过影,将钱放入他摆在地上的帽筒里时,他鞠躬礼貌地打了一个飞吻,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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