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去乌海出差,回来的路上车厢里放送《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乐曲,我喜欢这首歌,就小声跟着唱,忘了歌词的部分我干脆就唱起了曲谱。虽然唱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只听一个姑娘悠悠地说:“曲子还能这样唱啊?”我看过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和羡慕,这眼神是那样的熟悉,我立即想起了我的女儿。大概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女儿回家拿了一把口琴,那口琴是重音的,孩子吹,肯定气脉不够,老师不懂孩子们的肺,但是在教她们吹口琴。我喜欢口琴,我身边的人,没有人比我吹的更好。我拿着口琴唱起曲谱的时候,我女儿看我的眼神和这位姑娘看我的眼神是一个模样。
上大学的时候下乡学农,我带上了我的口琴,一路上狂吹一气,《白毛女》我能从《北风吹》——漫天风雪——红头绳一直吹到《山洞里遇喜儿》,这简直就是一个音乐故事,我还吹《运动员进行曲》、邓丽君的《这小路有几条》等,给系领导和同学们留下了极端深刻的印象。临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班在一起汇演,我们79·1班的节目因为有我的口琴伴奏而显得格外雄壮,我班唱的是《歌唱祖国》。
我的上学经历中,每次几个班在一起拉歌比赛我都显得很活跃,从小学到大学,凡有拉歌,我一定是我班的绝对指挥,我知道,别的班唱完一曲以后,一定会喊号子叫号我们,我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在他们唱到最完一句的时候,我们班的“大刀(进行曲)”就会向他们头上砍去。
81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全系大会宣布我成为新一届的文艺部长(那个时候我是走读生),因为系里好多人不认识我,我又没有到场,所以团委书记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吹口琴的人”。这样介绍我,我估计除了我们79届以外,别人依然不知道新部长是哪一位。
当上文艺部长就进到了漂亮女孩堆里了,我充分发挥她们的积极性、并指派她们做一些事情。我审查各个班级的汇演节目,身边总是跟着一帮漂亮女孩。79·3班的文委不错,但是我最喜欢的是80·1班的文委,她好像有一点蒙古血统,两腮深红,为人谦虚但是热情。全校汇演两个节目获得一到等奖,就有我们化学系一个诗朗诵,那是我们81届的一个小才子。观看节目的时候,80·1文委就忠实地坐在我的身边。
大学时,口琴冒泡之前我还冒过一次泡,那是80届刚刚入校不久的事情。系里汇演,我班的文委张罗节目时遇到抵触就直接找我,想叫我出一个节目。她是一个好孩子,比我小六、七岁,但是我敬重她,不能拒绝。我选择独唱《怀念战友》。78·3老韩手风琴很棒,但是为人古怪,我不想找他,我去找老韩的同班、我的前任——系文艺部长,这部长上大学之前是中学音乐老师,手风琴的水平和我差不多,不高,但是此人为人比较谦和。记得我们在外语系教室(我们在那里上数学课)练过一次,门口吸引了好多外语系的女学生来听。
演出的那一天,老韩抱着手风琴坐在后台,虽然我没有找他,但是别的演员找了他。部长把我引荐给老韩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欢喜,毕竟,和老韩合作效果会好的多。我们确定用降B调演唱,老韩告诉我只管唱我的,他会时刻跟住我。这首歌的伴奏我懂,所以我很有信心。
当我上了台以后,就听我班那个角落里有男声呼喊,那是我班的人在为我叫好。音乐起来,台下安静了。这首歌是渐进高潮的那种,结尾处达到最高潮后很短的温和就结束了。我只听台下雷鸣般掌声和呼叫声,喊声最大的区域来自我的班级,其中最响亮的一位是后来成为我班文委老公的那个王*,这小子有一点流气,但是绝顶聪明,还特别敢干,后来成了我班挣钱最多的一位。我不得不去谢幕,然后迅速从侧门溜进大厅,大家看到我已经出来了才停止了掌声。面对这样的成功,我想起了我的小学同学苏**,在文艺方面他走的最远,后来,他到了沈阳军区抗敌话剧团当了演员。每一次我文艺方面有所长进都能想起这个同学。
我的音乐细胞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小学三年级我们上音乐课是在一个专门的教室里,因为风琴就在那个里。那栋楼是俄式建筑,教室举架极高,没有书桌,光线略暗。老师是幼师刚毕业的学生,个子不高,长得一般,但歌唱的非常甜美。她教我们识简谱、唱歌,然后单独拉出某个同学演唱。有一次我唱完以后,苏**同学深情地说了一句:天晴唱歌真好。说话时他的表情和他的语气可能打动了我,要不为什么这样一句普通的表扬,却有让我受用一辈子的神奇功效?感谢苏**同学!
我单位返聘职工老马,玩乐器疯狂,每次食堂见到他都和他谈乐器,他的工作地点在沈阳和大连两处,所以他有两个萨克斯。我平生演过两次笛子独奏《扬鞭催马运粮忙》,在设计院演出就是他给我伴奏。他千方百计想让我进入他在沈阳的乐队,我一直没有答应。
和老马在一起,常常勾起我的乐器情结。
文革时期都搞文艺宣传队,需要乐队,民乐乐器我学会好多种,我有很好的节奏感和乐理知识,所以无论到哪里,我当仁不让是乐队的天然“指挥”。一次排练我简单配器的民乐合奏地道战插曲《太阳出来照四方》,舞蹈队最迷人的顾小姐主动申请加入,她弹柳琴。当我们的演奏成型了以后,大家的兴奋无以言表,所有人都惊诧:就我们几头烂蒜竟能演奏出如此美妙(当然是我们的感觉)的民乐合奏?反观顾小姐,她也因为演奏成功和能厮混在男人堆里感到兴奋而矜持地涨红了脸。此情此景,美女、美声掺和在一起,久久存留于我们的头脑,给我们留下难于忘怀的美好记忆。
奇怪的是,结婚这多年来,媳妇和孩子竟没有看到我摆弄过一次乐器。在家里,我几乎彻底绝缘了乐器。
07年年初,刚刚走出抑郁的我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工作也很轻松,环境也比现在和谐宽松,徒弟们刚刚进来,处处替你着想。春节准备节目汇演,我又出山了。我和单位新来的一个女孩和声《请跟我来》,为了叫她学歌我就去网上找歌曲,这一找,我发现了新大陆。这个新大陆就是锦州的柳树。
我喜欢男女和声,这样演唱有一点较量功夫,柳树上传了大量她唱的女声伴奏,能充分满足我这方面的需求。她上传的女生伴奏共有几十首之多,其中三分之二我不会。
有一种女人咋看有一点平淡,但是慢慢接触,就能体会她身上的许多闪亮,许多有趣。柳树的歌就像这样的女人,初听平淡,但越听越有味,她的嗓音淳朴、自信,她的发音自然、大方,她的平翘舌准确、流利。如果久不听了,一打开她的歌就会有一种激情冲击我心。听着听着,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想直接和她取得联系。
几经周折,找到了柳树。
跟柳树聊天不太容易,对方比较沉闷,需要我寻找话题。谈到对歌手的感觉,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我们都不喜欢专业歌手的歌曲,他们的歌曲都是精雕细琢的产品,人工味道过浓,不像我们业余歌手,我们的作品就像才从大地采摘的果实,还带有泥土的芬香,虽然幼稚,但是纯朴,就像不谙世故的孩子——浑然天成。
慢慢地我习惯每个星期六和柳树聊上一个小时,得以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她是中学英语老师,喜欢打排球,她的肺功能强健,对唱歌很有帮助。她说她最喜欢和楚留香大哥合作,那种感觉非常美。对于我的歌,她说我的声音有一点苍老,还说我的收口有一点问题,她安慰我,过去楚留香的收口也有问题,但是现在好多了。
柳树过去在大连旅游学校上学,她身边的女孩子都是一些身材高挑,长相美貌、做派风骚的女孩,而她,个子不高、貌不惊人、性格沉闷,所以,慢慢地有一些自卑,生活中一直难以放开。
我施展我的心理学功夫惹恼了她,但是我决不让份,最终的结果是,她黑了我。这不影响我对柳树的感谢,在我常年的音乐快乐中,有众多值得我感谢的人,其中,有一位就她。
最近,和流星在一起唱歌,常勾起我对这些往事的回忆,集结起来,再加上我最近唱过的歌曲,一并发上来,接受大家的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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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尽头 覆水难收
爱悠悠 恨悠悠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为我凭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等候
独自泪流 独自忍受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
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
难再续 难再续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你这样一个女人
让我欢喜让我忧
让我甘心为了你
付出我所有
爱到尽头 覆水难收
爱悠悠 恨悠悠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为我凭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等候
独自泪流 独自忍受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
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
难再续 难再续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啊
你这样一个女人
让我欢喜让我忧
让我甘心为了你
付出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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