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发现秘密
只到有一次菲儿流产了,菲儿才知道,他们不可能再三人同行,菲儿一直没上环,自己怀孕了三个月一直不知道,菲儿一直以为长胖了,小倩说菲儿最近肥了好多,菲儿还笑笑的说,是小倩来了,家中吃饭有规律性了,不用菲儿动手,难得小倩天天煲的靓汤,菲儿才会这样滋润。
工作的忙碌让菲儿忽视了自己的身体上的变化,一想到自己都32岁了,不会这容易受孕,直到有一天肚子中发现有胎动,菲儿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当公婆知道菲儿怀孕时,欣喜若狂,一直要求菲儿生下这个宝宝,小倩也一直在说,在她有生之年,会帮菲儿带好宝宝,一家中都在喜悦之中,菲儿一直对乔樵说,她不想生下来,菲儿一直视乔樵的儿子为己出,儿子也10多岁了,没必要再生一个,乔樵一直想让菲儿为他生下一个,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毕竟是菲儿和他爱情的结晶。菲儿在忧虑中。菲儿知道如果有这个宝宝,就注定菲儿要和乔樵领证,真正的成为他的妻子。
菲儿一直在想,菲儿不想让小倩成为孩子的保姆,菲儿也不想看到小倩失落的样子,在她心中,小倩一直还是在爱乔樵,只是将这种爱深深的埋藏在心中,小倩一直在深深有忏悔,小倩无法接受菲儿他们相爱的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菲儿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小倩除了每天买菜做饭,门也不出,总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有时候看到小倩深深的叹息。
乔樵看到菲儿怀孕了,他每天笑容满面,他一直想要个他和菲儿的孩子,在乔樵的心中,菲儿才是他今生最深爱的女人,菲儿的善良,菲儿的温柔敦厚,一直是乔樵内心最感动和快乐的源泉,乔樵的父母也总是到乔樵家中,一直非常关心菲儿,而小倩这时,总是远远的在一边,看到他们一家人对菲儿的呵护,小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只是,因为她不会好好珍惜。
只到有一天,菲儿无意看到小倩写的日记本,小倩在每天的日记中写道,她一直在爱乔樵,看到乔樵又是心疼又是忏悔,小倩也想拥有她以前的甜蜜,她羡慕菲儿可以拥有这多人的爱,可以每天幸福的在乔樵怀中熟睡,可以在公婆面前象个孩子一样撒娇,可以在她儿子面前象朋友一样交心谈心,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幸福,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放弃了所有的幸福,来面对天天的折磨,她说她每天面对菲儿们要承受无比的压抑,她一直在幸福与痛苦之间煎熬。她内心深处是爱菲儿,觉得菲儿是天下善良美丽的女人,同时又在心底恨菲儿,觉得是菲儿夺去了她的机会和幸福。
菲儿如同雷击,菲儿无法描述心底最深的震憾,菲儿觉得惭愧,菲儿如此残酷无情的在充当一个桧子手,在刺激小倩破碎不全的心。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是在婚姻上受过打击的女人,何苦要为难别人的同样也在为难了自己。
五、流产风波
于是,菲儿找机会和乔樵争吵,找理由分手,菲儿想退避三舍,想退出三人行的局面,可是,每次看到乔樵伤心欲哭无泪的样子,菲儿的心又软了,菲儿知道,乔樵并不爱小倩,他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菲儿,对小倩只是同情和施舍。小倩也看到了这一切,小倩哭红的眼睛告诉菲儿,她的心好疼,她不想伤痛菲儿,可是,无法豁舍对儿子的爱及对所剩不多日子的眷念。
菲儿还能说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同样女人,她们爱着一个憨厚的好男人,乔樵并没有错,错的只是菲儿当时的善良,错的只是小倩的自私,菲儿只能走开,让小倩在人间最后的日子能开心快乐。菲儿对乔樵说“今生搭错了车,注定不能与你相逢,菲儿的魂,追你到来世,菲儿们再相逢”。菲儿知道到了让他归还给小倩的时候了,菲儿不能眼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再受到伤害。
菲儿离开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家,菲儿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菲儿以为这样自己可以放下,菲儿以为自己可以洒脱的离开,当菲儿离开的时候,乔樵象疯子一样四处寻找菲儿,找到菲儿的时候,抱着菲儿失声痛哭,公公婆婆看到菲儿憔悴的面容,痛哭流泪,乞求小倩离开这个家,还乔樵和菲儿一个完整的二人世界,而乔樵儿子跪在菲儿面前乞讨菲儿妈妈不要离开时,小倩当时受伤的程度并不亚于菲儿。
而那天晚上,小倩却选择了割腕自尽,当菲儿发现及时将小倩送到医院,小倩乞求医生不要抢救她,小倩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多,只想早点离开人世,那个时候,菲儿的心又一次软下来,菲儿抱着小倩痛哭流泪,此时真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如果说有一种解药,菲儿想忘记所有的过去,那怕是做一个白痴也幸福过现在这样的煎熬。
在小倩入住医院的时候,菲儿天天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病房的病友羡慕小倩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妹妹,人家一直不知道菲儿和他们的关系,只是看到小倩儿子和乔樵来看望小倩的时候,只知道小倩还有这样的一家人,一直以为菲儿只是小倩的妹妹,病友笑了笑对小倩说“你妹妹怎么长得一点不象你,比你漂亮多了。”
小倩笑了笑说“老天爷不公平,将最好的都给了妹妹,而痛苦给了她。”
小倩无意中的说笑让菲儿的心再一次痛了起来,当菲儿听到小倩平静说的时候,心也在痛不欲生。
可怜的姐姐,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小倩,难道错了真的是要用下半生来赎罪吗?要知道这样的赎罪不但是她心中的痛楚,也是菲儿的无助。
菲儿的心一直在回忆小倩说的言语,菲儿知道只能将乔樵归还给小倩,只有这样,小倩才会幸福,菲儿也会解脱出来,菲儿心中一直在胡思乱想,出门时一个摩托车无情时撞上菲儿,在菲儿晕迷醒来的时候,菲儿躺在医院,医生只是告诉菲儿,孩子流产了,菲儿知道这就是天意,是上天注定的,注定菲儿必须远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乔樵闻讯赶来,紧紧抱菲儿在怀中,乔樵在菲儿怀中痛哭流涕,乔樵一直在喃喃自语,乔樵一直在安慰菲儿“老婆,你还年轻,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没有人能将我们分手,不要再折磨自己,好吗?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样生活?”菲儿听到乔樵的哭诉,看着在怀中哭红双眼的乔樵,菲儿觉得自己太傻,为什么自己不会怎么一点,她在告诫自己,好好珍惜与乔樵的相爱,菲儿又一次感觉新的生命在重生。
六、选择逃避
小倩也一直在全心照顾菲儿做月子,象姐姐更象妈妈一般细心,看到小倩手上的伤还没痊愈而天天为菲儿煲汤时,菲儿心再一次在责备自己,菲儿不能再伤害这个可怜的女人,菲儿必须要从乔樵身边走开,不管菲儿是多么的不舍,菲儿不能再伤害更多爱自己的人。菲儿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一直以来,菲儿总是将爱看得太神圣不可侵犯,要么就生死相随,要么,就不再有纠葛,在菲儿认为,真正的爱,那是可以放弃一切,也要得到对方,可是,眼前这个爱除了伤痛还有什么?正如小倩当初所说的“妹妹,你是善良美丽的,你拥有年轻的同时,还拥有他的爱,看到你每天快乐的生活,我真羡慕你,是从内心深处的羡慕,我并不妒忌你,因为,我知道上天是公平的,你付出什么就会得到什么,我当初的逃避所以今天也注定我要为自己的过去来赎罪”。
在菲儿满月后的第二天,菲儿搬回到自己的学校以前的房子住了,菲儿觉得要给自己一个空间,菲儿恹倦了这种生活,菲儿的决定,也象是一棵炸弹惊动了身边的人,先是公婆和父母的阻挠,双方老人家轮流的劝说。
菲儿的妈妈更是哭倒在菲儿的面前,一再提醒菲儿,不能再错过自己的幸福,难得找到一个真心善待菲儿的男人,为什么不知道要珍惜,菲儿妈妈一路看到菲儿所走过的婚姻波折,她不想菲儿再受到困惑。
“孩子,你为乔樵付出的难道还不够吗?你放弃自己做妈妈的权力,这多年来,你对乔樵的儿子好过自己,你有没有想到,你离开乔樵后,会怎样的生活,你这个傻丫头,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父母想,父母老了,不忍心受到你再一次的婚变。”菲儿的妈妈一直在一边哭诉着。
“菲儿,这多年来,你为乔樵付出的,我们都看到了,你是一个好媳妇,乔樵不能没有你,我们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们家好吗?”乔樵的父母也在苦苦有乞求。
“妈妈,我们需要你,我长大了只认你,你就是我亲身的妈妈,不要离开我们好吗?”乔樵的儿子也是一脸的泪水苦苦有哀求。
公婆一直拉着菲儿的手,要求菲儿回家,特别是公婆那双期待的眼睛,让菲儿感到颤抖,公公说要走的是小倩而不是菲儿,面对双方父母,菲儿一直在解释,以工作为由,不想天天两边奔波,这样在学校又可以休息好一点,又可以安心考研究生,菲儿说,只是到周末才回家。
小倩也来了,小倩说她会离开,她会选择一个属于她的地方,看到小倩红肿的双眼,菲儿的心再一次痛起,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小倩的,菲儿为什么要和小倩展开争夺的战役。菲儿只是告诉小倩,菲儿不喜欢两个人的相处,菲儿喜欢的是一种轻松的环境,一种和谐的家庭,一种便于写作的空间,菲儿要用文学来释怀菲儿对生命的热爱,菲儿要用事业来丰富自己的人生。菲儿真诚坦荡的对小倩说“如果,和乔樵真的是有缘,她会再续前缘,如果真的是有缘无份,她也只能放弃,如果再这样苦苦相逼,她会选择逃之夭夭,跑到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七、解 脱
乔樵也来了,整个憔悴的脸庞,菲儿默默地凝视他,望着他那不再年轻的面容,不再乌黑的鬓发,泪眼朦胧。岁月不因他们的深爱而停止对乔樵无情的雕刻,从光洁如镜到沟壑纵横,从意气风发到油尽灯枯,谁都无法抗拒生命的风蚀。菲儿在乔樵怀中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菲儿知道她不是那种柔情似水的女人,也不会象别的女人一样,象小鸟依人一样,在男人怀中撒娇,有时候自己象只母老虎一样,发起火来也是天翻地覆,记得有一次,为了工作的事,菲儿一下子就火了,拿了一把从西藏带回来的装饰刀,追得乔樵满屋跑,说实在的,就乔樵那个块头,倒下来都可能会压碎菲儿,可是,这多年乔樵一直在强忍菲儿的坏脾气,任菲儿霸道.菲儿也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心中没爱,他不会这样一直留在你身边这多年。乔樵是一个不善于言谈的人,平时没多少话语,没有和他深交过的人总是觉得他是那么冷酷难以接近,如果,和他接触时间久了,才会发现他也有他感性的一面。
说到分手时,乔樵是一种伤心欲绝的样子,让菲儿更加心痛,乔樵苦苦哀求让菲儿不要离开他,乔樵从后面抱起菲儿,那一刻,菲儿发现乔樵在抽搐着,他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菲儿的内心一直在忏悔,恨自己太无情,太任性,当菲儿依偎在乔樵怀中时,乔樵流着泪对菲儿说“老婆,我除了能给到你的,我都做到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舍得离开我。”菲儿摸着他那受伤的脸,自己也是痛哭流泪。
在乔樵面前菲儿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的撒娇,处处需要他的照顾与疼爱。菲儿也习惯了他的宠爱,菲儿同样害怕没有他的日子。十年的风雨飘摇的日子,早就让他们成为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乔樵说“我怎么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一天要离开我,你也有不再依赖我的时候,我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可以选择,我还是要选择你,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不要让真心相爱的人分开,菲儿,不要再折磨我,我快崩溃。”
菲儿还能说什么,菲儿只能说在她有生之年给予小倩最大的幸福,让小倩渡过生命中最后的日子,如果菲儿和乔樵还有缘,再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菲儿对乔樵说“爱一个人,到底可以爱多久?忘记一个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无从考证,因为还在爱着,因为爱在继续,因为心依然在痛。不知道在多年后,还会不会在上弦月升起时,再一次想起你,不知道那时再想起你时,会不会心痛。如何能让我现在知道,能爱你多久,那有多好,我不知道这种痛能持续多久,如果我能知道自己的爱将持续到何时,那有多好,如果那个时候我还爱你,我一定不会和你分手。”菲儿他们相约在小倩离开后,他们再真正的走到一起。
菲儿一直对自己说,她会让自己在爱乔樵时,全心的爱他,当不再爱他时,就完全的放下他。可是,菲儿不能穿越时空,菲儿无法去到将来,菲儿无法知道要到何年,才会不再爱乔樵。菲儿无法知道要到何年,才能完全将他放下。乔樵早就成为她心中最深的烙印,这个耗尽她一生爱的男人,却是那么近又那么的远,这种爱对于菲儿来说,是一种揪心的痛,一种毒药的侵蚀。
菲儿曾经对着我轻轻的诉说她的故事,我在一边都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总是在考虑别人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我对菲儿说,我会帮她好好写一个小说,在写的时候,我早已是泪流成河,在一个下午的时候,我和菲儿相约在咖啡厅坐了一个下午,看到她哽咽的语音,哭红的双眼,我的心也再一次痛了起来。
菲儿说,如果自己能忘记他的好,她就不会有这多烦恼,菲儿曾经在夜里,在梦里,对着自己说过,菲儿要早点忘记他。可是,仍然有午夜梦回的清泪,仍然会在阳光灿烂时,突然间想到他的好。仍然会在无望的等待与守候中,泪流了满面。仍然会在故做的平静中,痛彻肺腑。
菲儿一直在想,菲儿将自己的爱人,给予了小倩,这种方式是对还是错?菲儿无从考证自己的生活方法是错是对,是否能减少三人的伤害。这多年菲儿她们一直象这样生活,菲儿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乔樵不是天天回来,但是,菲儿和乔樵保持天天联系,在周末或节日的时候,菲儿会回到以前的那个家,菲儿他们还是象一家人一样和平共处,平时菲儿关心小倩的身体,天天都要给电话问候小倩。
小倩也经常煲好靓汤送给菲儿,乔樵和小倩不住在一起,小倩只是象以前一样打理乔樵的日常起居,搞好家中的卫生,而乔樵却是在两边奔波。菲儿习惯那种周末夫妻形式的生活,平时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也在忙碌中,而菲儿也喜欢白天打理完自己学校的事,晚上就静静的在电脑前写一下自己的小说,每当看到自己的作品变成铝字时的那种喜悦,从心中有一种满足感,其实菲儿要得并不多,只想有一个人在菲儿需要的时候,能陪在菲儿身边,当菲儿想安静时候,给菲儿一个空间。
我对菲儿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爱情是自私的,如果你还爱乔樵,你就好好的和他一起生活,至于小倩,你不用同情她太多,她昨天的错误就是换来今天的回报,老天爷是公平的,种瓜得瓜,付出就会有回报,如果小倩的生命一直维持20年,难道你也要用20年的时间来守候吗?
菲儿笑了笑说“瑛子,我知道我这样不管是对乔樵还是对我,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可是,我无力改变这一切,如果让我逼小倩的离开,我于心不忍,我做不出来,我爱乔樵,我总是不想伤害他,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是伤害到他和我,我真的好笨,好笨!”菲儿说的时候,一脸尴尬的强颜欢笑。
看着她凄凉的表情,我也在深深的为她难过,菲儿今年不年轻了,33岁的女人脸上早已失去红润的容颜,她割舍不了对乔樵的爱,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不知道她的等候还需要多少年,更不敢想象她内心是怎样的痛楚,只能期待她能早日回到从前。
夜深了,却难眠,怎么的一个女人,怎样的一种痛楚,也在纠缠着我,除了对她的问候之外,我真的是找不出可以安慰她的言语。
菲儿一直当乔樵的儿子为已出,全部的心血都在儿子身上,乔樵的儿子也喜欢上这个年轻漂亮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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