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桥记忆
文:南沙贝 图:南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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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沧桑残断的铁桥前,
端午的烈日刺眼。
我默默举起手中的相机,
欲留住你的容颜。
3岁那年,
我第一次穿过你雄伟的桥面,
惊奇地听着汽车穿行的呼啸,
我从文昌来海口上幼儿园。
记不清我穿梭了多少次,
铁桥成了我进城的标志。
见到你我就见到了城市,
离开你我就回家去。
渐渐地,
你又消失在我幼小的记忆。
我跟随父母转战五指山,
十年里没有你的痕迹。
十五岁的那一年,
坐着军车我们从三亚来海口,
同车还有小妹妹海边树屋,
大雨滂沱,一路泥泞。
风停雨住,
汽车拐上了柏油路。
沿着南渡江,
我突然大声惊呼!
“大铁桥!大铁桥!”
小树屋差点被吓住,
聪明的她突然醒悟,
与我一起振臂欢呼。
带我们的赵叔叔,
给我们讲了铁桥的典故,
原来它是日本人侵略海南的证物,
小鬼子的罪行罄竹难书。
十六岁的那一年,
上山下乡的汽车驶过铁桥,
我突然梗咽。
铁桥啊何时才能再相见?
追着光阴,
在我还风华正茂的时代,
锈迹斑斑的铁桥,
已是风烛残年。
1984那一年,
到了你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改革开放的海南,
有了一座新的南渡江大桥。
渐渐地,
你离开了视线,
与我们的生活没有了关联。
你成了历史的藏卷。
在我五十岁的这一年,
你偶然走进了我的眼帘。
望着你倒塌的桥墩,
江水在打漩。
你的铁臂锈迹依然,
激流中半座桥墩还在挺站。
我的记忆忽然模糊起来:
关于桥的故事不是那么简单。
记忆中半座倒塌的桥没有铁架,
当年是谁又是为什么把桥炸?
我见过的铁桥从来就是分两截,
一半水泥一半铁架。
那个炸桥的故事我已记不清,
难道与我们的父辈有关系?
越来越重我的好奇心,
谁能告诉我故事的起因?
铁桥的记忆不再清晰,
铁桥的故事变得神秘。
铁桥的历史是个见证,
铁桥的未来谁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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