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到的地方是西平县的杨庄乡合水街,我去年年底去过,要50分钟的车程。第一班车是七点,我吃好了早餐正好跟上。 到了合水步行还要走段路,找了几个年纪略长的人询问胡京老人家在什么地方,他们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牌摊说:他好象在那码牌呢,你过去看看。看来胡老先生身体还不错,经常出来码牌(打麻将)。到牌摊,打牌的几位都是年纪很大的老人,上前询问,他们说胡老先生刚走,这会也不知道是否回家了。那只好先到老人家了。 按所指找到老人家,一问老人刚回来,进屋,一看,一精神气色都很好的老爷子。和老人攀谈起来。 胡经,又名胡富经。民国11年生人,属狗,现年90岁。民国28年(1939年)17岁的老人弃笔从戎,在舞阳参加了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三十军工兵营通信排。30军的前身是孙连仲的西北军26路军,这是只很有名的部队,血战台儿庄庄内就是他们和日寇打的。老人清晰的记得军长池峰城,工兵营营长孙国登(音),排长王登法。老人记得部队曾在信阳油河(音),湖北当阳与日军开战,由于是通信兵,所以老人并没有参与战斗。老人说,在油河黄冈这个地方,电话不通,电话线被日军割走了3里多地,军长限令通信排半个小时查出问题,否则要排长军法从事。 在民国31年,胡老到补充团当班长去接新兵。随后又调到辎重兵团当上士班长,老人记得团长叫王书恺,并且在我的本上写了出来。在辎重兵团大概一年多,老人的母亲到部队找他,要他回家完婚,老人到家的20天后,老人父亲突然病故,由于是家中孤子(有一妹),在44年冬天老人从部队回来了。回来后的胡老在西平县当文书,后日本投降,部队大裁军,老人还在在乡军人会工作一段。 老人身体很好,眼不花,耳不背,很好沟通,并且老人认字,还爱写。老人有一个孩子,三个姑娘(一个不在了),唯一的儿子孙子都当兵,说起现在生活,老人很满意,说家中10多亩地,一年只麦子也收个万把斤。 谈起过去,老人总要说:我那时候想,国难当头,没有国那有家呀,就报名参军打老日(河南地区对日军称呼)去了。并且老人拿出一手书的纸条让我看。 看见胡老身体尚好,能看出家人对老人照顾很好,生活也算不错,我很欣慰,祝福老人健康长寿。 |
您说在战场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九十多岁的老人会有攀比心吗?答案在我这是有的。太久的岁月已然让他们看淡了世间决大多的事情,可总有他们放不下的,比方说和那些同样抗战了的在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一样的被认可,一样被承认抗战有功。这种认可却本是他们应该有的荣誉,他们却总也等不到。 去年,我获知了西平的孙殿修老先生的消息,1936年参军的孙老曾是宋哲元大刀队的队员,从北平房山到台儿庄,都是九死一生的恶战。经历了八年全民抗战的老人回家后一直默默的生活着,并无人知晓,这里有这么个英雄。从胡经老人家出来大约2里地就是孙老家,半年过去了,比起上次老人明显的衰老了。和老人聊会,让他保重身体,告诉他有空就来看他,我们的到来总能让老人开心。丙豪兄弟(老人孙子)骑车把我送到另一位抗战老兵张金祥家。 一看张金祥老人的住所,我就感觉到老人的生活状态不算好,河南农村这边,无论生活再难,有点钱也一定先把房子朔起来,而老人住的是很有段时间的瓦房,并且没有院墙。 老人在屋里,听到我们来赶紧起来,在屋外的树下坐下,听老人慢慢的讲起那岁月。 张金祥90岁,属鸡。19岁时被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四十军抓丁抓去当兵,四十军也是西北军,冯玉祥的老底子,部队是比较硬的了。张老到部队后,在40军106师316团卫生队当卫生兵,老人记得军长马法武,师长李振清,团长巩金相,卫生队的队长叫李东约(音),老人记得部队在太行山,宜阳等地于日军的作战。当兵四年多日寇投降,对于当兵具体的时间,由于时光关系,老人并不能说的很具体,不过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参军一年多后庞丙勋被日军俘虏,庞丙勋是43年被俘虏的,那么老人应该是41年或42年到的部队。抗战胜利后老人还到灵宝的卫校学习,部队在新乡起义后,老人在49年5月退伍回家。回家后的老人一直务农,生活比较清苦。 张老在抓兵走时是家中孤子(有一妹),在那漫长的抗战中,如老人被抓兵抓去的也不在少数。那场战争就是这样,各种人各种方式的到来参与了那坚苦卓绝的抗战,也许他们当兵的理由并没有那么高尚,而在我看来还原这些真实远比粉饰它颂扬它更有意义,假如我们连真实都不敢面对,那么我们还能面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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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将军黄毅手迹,国民政府出资立碑,为牺牲的南曲村抗日英雄,详见我本版帖子
因为读了此贴勾起我的感慨,谢谢匈奴!
照片中花蓝为我们琼崖革命后代敬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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