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锡进先生谈谈
本着心平气和,有理说理的原则,我愿意在这篇博文里和《环球时报》时任总编胡锡进先生谈谈,也可能是我自说自话,当然也希望听到或者看到胡锡进先生“理性”的回复。
看了今晨胡锡进先生就江西抚州发生的事件表述的观点,我总觉的有一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感觉,为了让我“吐”的彻底一些,请胡锡进先生原谅,我首先照搬您在微博上的“讲话”,希望你不会以“侵权”这样的理由来告我。
“对于钱的非理性爆炸案,无论他是否有冤屈,他都应受到谴责。即使200万元也换不来几条鲜活的生命,因为一个是命,一个是钱。中国社会应毫不犹豫地集体谴责之。那些为他叫好的人,同样应受到谴责。他们的话应被公开封杀。因为这种语言是反人类的,是在鼓励杀戮。拆迁需反思,但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毫不掩饰我的观点,这是一段让我极度反感的文字,因为透过这段文字我看到的是一个体制的鹰犬,一个胁从,一个帮凶的嘴脸。因为这段文字十分轻佻的就把发生在江西抚州的事件用一种单纯的“暴力”去去诠释了。
按照胡锡进先生的经历和学识,不会不知道“民不畏死”这四个字的含义。既然胡先生对抚州事件概括出上述的观点,我也对发生在江西抚州的事件说一说自己的看法,也算求教于胡先生。
“这是一个悲剧,而这个悲剧在我看来原本可以避免,这绝不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钱的问题。十年上访无人问,三声爆炸天下知。在这个悲剧事件里,有无辜的生命离去,确实让我们痛心,但是,这个悲剧非要发生吗?或者说这个悲剧必须发生吗?再深问:这个悲剧可不可以不发生?”我相信胡锡进先生是不难给出自己答案的。
没有人愿意喜欢和主张,或者推崇暴力,极端的行为永远不为主流所认可,这一点都没错,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极端”,我不知道胡锡进先生您想过没有?当矛盾被积累,被激化,被渐渐滚大的时候,胡锡进先生这样的专家学者们,可曾对这一切给过自己的“药方”?尽到过媒体人的责任?却要在事后出来谴责什么“暴力”,此刻我要对胡先生说:“您走偏了,因为你站在体制的角度上,瞪着一双鹰隼的眼睛,从事着比雨果先生笔下《悲惨世界》里的警长沙威高尚不那里去的行当。”
悲剧发生了,它发生的成因却被选择性的忽略,而却要不遗余力的谴责悲剧,这是一个主流社会应当具有的东西吗?我相信胡先生心里一定很明白。您可以不说,但是,您不可以胡说,更不可以违背着良知说话。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在网络的不同地方,悲剧制造者都在呼吁自己的经历,都在讲述那段“待遇”,不知道胡先生关注了没有?那时候你可曾有过基本的怜悯和叹息?悲剧发生后,您胡先生妙笔生花的用一个“钱”字,为我们大众试图勾勒出一个“暴徒”形象,而隐去了有关这场悲剧的深层次,甚至是浅层次的原因,我不仅要问:胡先生您这样做是为什么?出于什么样的动机?选择性的失明,为了某种需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您胡先生的真实思想动态。
什么样的语言叫做“反人类”的?胡先生您端着这顶分量不轻的帽子,气势汹汹而来,意欲为何?好一个“拆迁需要反思”,在比比皆是,触目惊心的拆迁极端事件,悲剧面前,您胡先生一句“需要反思”说的好优雅,好轻描淡写。您叫嚣着要“封杀”,或许这样的事情在您看来不算是一件什么难事,但是,此刻我依然要告诉您,那就是《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那句话,有一种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羽毛闪耀着自由的辉光。别动辄就挥舞着权势喉舌的棒槌,试图捶扁这个世界,不是小看您,您觉得可能吗?
您曾经这样展示过自己的经历:当过11年兵,作为记者,在前线报道过波黑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热爱祖国,懂得这个国家的艰难。作为总编辑,我希望环球时报说真话,不回避敏感问题,用我们所有报道的总和,展现复杂的世界和一个真实、复杂的中国。
此刻,我就想问一句上面那些话是您说的吧,是这样做的吗?
请不要虚伪,胡锡进先生,虚伪是最无耻的,尤其是像您这号的,和身份不符的。责任这东西确实比较棘手,但是遇到胡锡进先生这样的“不为苍生说人话,只为体制唱赞歌”的在当下也不算罕见了。
2011年5月27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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