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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传言中那一场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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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曾经思汉
时间:
2010-8-30 14:34
标题:
传言中那一场欢爱
传言中那只是一场欢爱
阿凡小婶婶
盘尼西林出现在肯德基的一楼大门口时,自二00一年以来最为漫长的冬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融殆尽了。盘尼西林朝我微笑的走来。每一个脚步都让在场的人为之心醉神迷。其中当然也包括我。我听见坐在我身边的周文轻轻地咽了口唾沫。为此,我觉得很得意。她的微笑只是露给我一个人的。
0一年的春节,我是和盘尼西林一起度过的。温暖的城市只在初三的那晚落了场极为礼节性的薄雪。次日,我和盘尼西林裹在同一条毛毯里隔着玻璃窗往外张望。盘尼西林对着玻璃呵了口气,伸出手攥着,在那上面轻轻地摁了个印儿。又在那印儿上面点了五个小点。看上去象是一只小脚印。她反过脸来朝我笑了笑。眼里还有没擦干净的眼屎。象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未成年幼儿。
周文说,你就是传说中的盘尼西林?盘尼西林侧着头看他:有什么不对吗?周文说,比想象的要严肃点。盘尼西林说,阿凡一定是和你说了我什么不好听的话。周文说,阿凡说你是狐狸精下凡。盘尼西林说,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床上技术超一流?
我假装没有听见。
事实是,我有这么和周文说过。我和周文两个人缩在角落里用世外高人的眼神扫射穿梭于狂躁的舞曲中的大腿。不自觉的,我又提起盘尼西林。撇开我们是怎么相识的段落,直奔主题。谈起我们的第一次,以及第一次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AND 第四第五六七八次。每一次听上去都象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史上最为惊心动魄地战役。期间,我不间歇地使用了一个相当精确的动词:操。
我撩开盘尼西林的裙子。我伸进她裙子底下,我抚摩她的大腿,一直抚摩到她大腿的尽头的尽头。盘尼西林在我耳边发出小小的哼哼声。我贴在她发根亲吻她的气息。我对她说,我想****。盘尼西林咬了我一口,说,来吧!有一次我试图使我和盘尼西林的关系显得郑重其事的样子,那次,我改了改口,我对她说:我爱你。
盘尼西林说:你爱操我。关系,就这样被纠正过来。于是,我后来就只对她说:我爱****。这句话,我说的心安理得,盘尼西林听的理所应当。
做为一个动词,爱,总是比操字更费点劲些。我们俩,我们两个多少算的上狼狈为奸的男女在不约而同的情形下不谋而合地选择了同一种我们认为更恰当也更省力的方式。
盘尼西林躺在我身边,软软地说:真好!我不知道她是在说********件事好呢,还是说我和她之间的这种关系好。对于我没法弄明白的话,我的反应是,也跟着说了句:是不赖。我没想过要问她。因为我知道她的脾气。问了她也不见的会说。就象我从不问她从哪里来,也不问她住在哪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少岁。说起来很奇怪。我知道她喜欢吃甜食。知道她钟情黑色的东西。还知道她有点神经质,诸如此类的细节。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青黑色的短袖衬衫。两只手插在墨绿色的长裤口袋里。我在她对面五米不到的位置拨她的电话,看着她从口袋里伸出手,手里攥着手机,发出樱桃小丸子的铃声。她不接电话,抬起头朝四下里张望。我把手往身后一背。樱桃小丸子的铃声仍响个不停。铃声停了后,我又拨了一遍。我看见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机一个劲的乐。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哪个人能象她那样,咧开嘴乐成那样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笑的象一个刚出笼的包子,柔软的,满是褶的。真想一口吃了她。
再拨过去,盘尼西林关机了。转身就走。我高昂着兴奋尾随着她,自由自在地观摩她把手插在口袋里走道的样子。一直跟了两三个橱窗口,盘尼西林转过身来,露出一副“他妈的想玩我?”的表情。我听见我的手机在唱“如果我有机器猫,变大变小变漂亮”。
网友见面很少会有让人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幸福的事的。我是个反应相对来说比较迟钝的人。十五岁时,学校组织我们看《南京大屠杀》。回来的路上,才忽然反应过来。老师一再对我们说活在社会主义新中国是多么的幸福原来真的是真理。看着身边的女孩子,我想着,她们中的某个人或某群人将不再被异族糟蹋,而是时刻准备着为我所用,该是多美好的事。对于盘尼西林的出现,我忽然觉得,网络其实并不如新闻报道里说的那么危言耸听。至少比起前段日子里所遭遇的恐龙极地大围剿的白色恐怖形势要强很多。
我乐意被盘尼西林围剿。温柔的围剿。显然,她也乐意围剿我。她一蹦三跳的窜到我眼前,笑呵呵地说:他妈的你怎么长这德行。我捋了捋头发,啥德行?盘尼西林说:眼含春水,面带桃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从来就没打算成为一个什么好东西。也从没有打算在盘尼西林前树立出一个伟岸的好东西形象。无论是从下意识的还是有意识的角度来看,都没有。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就好象说,盘尼西林在我这里从来就不伪装成个什么。
我们这算是臭味相投不?盘尼西林问我。她接过我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后又还给我。那是她第一次被********日下午四点左右说的话。离我们见面的二点二十分相去了一百二十多分钟。
我想。大概是吧。俗话说,物以类聚,鸟以群分。可见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我没说出来。只是看着她笑。一边笑,一边将手里剩下的事后烟接着抽下去。盘尼西林说,味儿挺好闻的。我喜欢。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在说烟味儿。后来发现她说的其实是我的身体。她贴过脸匐在我肩上,象一只警犬那样嗅着我。好象我是包被毒贩子藏起来的毒品。
从宾馆出来后的路上,天色已黑。我看着车窗外流沙般的人流,莫名地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我张望着人流中的每一张稍纵即逝的面孔,想着,不知道他们中的哪一个也象我今天这样,快活逍遥地不似在人间。我掏出手机,给周文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刚睡了个姑娘。感觉很棒。
对于我的这次被我刻意渲染并夸张的所谓“艳遇”,周文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经常在我们花天酒地的日子里故意提到盘尼西林。他拽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姑娘,要我在她和盘尼西林之间做个比较。谁的三围更接近黄金比例,谁的嘴唇更为甜润,谁叫床的声音更动听。那姑娘大概是喝大了,一只手捏着自己胸上的那堆肉,毫无惧色的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我狠踹了周文一脚,妈的,杀猪也比干她强。
我把这事当笑话说给盘尼西林听了。她大笑地说不出话来。笑完后,问我还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说,干不动了,下次吧。于是我们安静地吸着烟。盘尼西林仍象第一次那样,习惯在我吸烟的时候,接过去抽上一口。闭着眼,缓缓地吐出来。然后还给我。仍旧象条警犬那样贴了鼻子在我身上嗅我的身体。
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起初是几个小时。然后是一整个下午。后来,我们去了我的家,在那过夜。早上醒来时,盘尼西林已经出门了。
我在早晨时醒来。张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夜和盘尼西林呆一起时说过的话,干过的事。她枕在我的臂弯里,有点卖弄地追忆她读书时候那些追求她的男孩子们都是怎么怎么样的。她用我的衬衫擦她的湿头发。她打开我的皮包,翻出我的身份证,笑话我的头像看上去象是风干了的橘子。
我常这么想起盘尼西林。一边想,一边微笑。而所有这些关于她的回想,我从不对周文提起。我要么言简意赅地告诉他我昨天又睡了她,要么过分渲染她在我身体下被我摆弄的欲死欲仙的模样。与此同时,周文将我的话二次创作后又散播给其他人。随之,一些姑娘们在传闻的怂恿下走到我身边。她们把我的名字叫得柔情又蜜意,软软的小手伸向我的衣服下面。她们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让人心旌摇曳。 我捉着她们中的谁的小手,搁在嘴边温存。她们咯咯地笑开来。说:阿凡,你好坏。我就说MM我不坏,不相信咱们试一下就知道了。她们把手抽回去,很快又捏紧了伸过来擂我的胸,阿凡你坏死了。我捉着那只小小的手,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MM我们去玩吧?
和其中一只小手在前台领房卡等电梯的时候,看到盘尼西林从电梯里出来。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里夹着烟。穿着黑色的大衣。嘴唇上是刚上的粉色润唇油。她抬头撩了我一眼,很轻地一笑,擦着我的身子就走过去了。电梯门合拢前,我听到熟悉的樱桃小丸子的铃声在不远处响起。一股热血涌上脑门顶上。我死劲地攥紧了手里的房卡,死劲地攥紧了手里的房卡。我对身边的另一只小手说:我他妈真想在这里操死你!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就地****!
而实际上,电梯打开,我从电梯里走出来,路过每一间紧闭着的房门,看着每一个不同的房号,我都无法控制住地去想,这里面中的那一张床,被她弄乱过?一个长的有点象张铁林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我盯着他,一直盯到他敲隔壁的门,用很别扭的陕西话跟房里面的另两个男人说话。小手在身后拽着我,提醒我走过了。
那天,我突然想起来,认识盘尼西林差不多快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之后,我和盘尼西林没有再联系。一直到0一年的春节前,我才找了个借口给她去了个电话。盘尼西林在电话那头说:阿凡,我想你了。
我低下了头,闭上了眼。即使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我也怕被什么人看到我失态的模样。我泪如泉涌。不象个男人。
0一年的春节,我是和盘尼西林一起度过的。此后长达两年的光景,我们彼此如隔生死,不闻不问。我仍维持着原来的生活习性,和周文在外花天酒地,不定期地领着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姑娘去什么地方寻开心。只是,我不愿再跟其他人提起盘尼西林。周文问起来,我也咬紧牙关不说。最后一次提到盘尼西林时,我对周文说:我仅仅是爱操她。
传言中的一场欢爱,就在我重复盘尼西林的话中落了定。
0三年的某日,我再次听到机器猫的铃声响起。自盘尼西林消失后,属于她的这个铃声就此沉寂无声,我从未将她的号删除,也从未奢望过铃声再度响起。正如我从未幻想过盘尼西林有一天会对我说,阿凡,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也正如此刻,即使有重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恍然感,我还是无法确定,接下来的,究竟是什么?是另一场欢爱吗?
还是,仅仅是作为一个总结性的回顾,我们彼此再见,又各自天涯?
作者:
曾经思汉
时间:
2010-8-30 14:35
;P
注意啦啊,本论坛有个阿凡,没达。
作者:
马樱花
时间:
2010-8-30 15:05
这篇,这对男女,看着有点懵,我得再看一遍儿
作者:
竹林吹箫
时间:
2010-8-30 16:27
仅仅是作为一个总结性的回顾,我们彼此再见,又各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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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红尘过客,一番欢爱,又各自分手。:handshake
作者:
红尘散仙
时间:
2010-8-30 17:53
缠绵的文笔,新时代下的男女情爱,基本上缺失了传统的矜持和忠诚。有几点质疑:一是盘尼西林这个名字起到女孩子身上,没有交待为什么?总有原因吧。
作者:
红尘散仙
时间:
2010-8-30 17:55
二是第三个主人公周文在其中形象不甚明朗,应该有点情节让他来做一下才好。
作者:
红尘散仙
时间:
2010-8-30 17:59
三是开头结尾还不错,爱情中的男女,以及花心后的绝别,结尾读来令人有些伤感。中间部分偏弱,绝大部分笔墨用在了男欢女爱的描写上,这种描写在小说来讲是有必要的,但不能是最主要的。所谓的必要情节,是应该把眼光放远点,爱情之外还有人生,人生之外还有社会,等等。写一篇好的小说,总要有某种目的,或者是教育人,或者是警省人,或者是感动人。而要达到这些目的,就是要靠相关的情节来推动,大量写缠绵的语句,读起来虽然挺好看的,总是局限了小说的思想内涵。
作者:
马樱花
时间:
2010-8-31 09:58
盘尼西林是药名嘛
作者:
Renren
时间:
2010-8-31 12:35
小马哥的马腿,好久不见,阿凡这厢问个好先。:lol
作者:
Renren
时间:
2010-8-31 12:49
本帖最后由 Renren 于 2010-8-31 13:15 编辑
然后给各位说个旁白。
这小马哥的马腿,其实和我家阿凡并无血亲也非姻亲。想当年我家阿凡觉得她年龄太小,不为其勾引而就范,所以她一怒之下,嫁了个自称“阿凡的小叔”的男人,摇身一变大咧咧自称是小婶了。虽然后来发觉老公根本不是阿凡的叔(那婚离了对吧?),但当年也风光了一阵。
此文吧,也是受某个居心不良的编辑诱惑,算是她和我进行的一场PK。这是第一篇,采用角色倒置的模式(她那“我”叫阿凡,盘林西林是谁大家都很明了。唉……)后来我也写了一篇。这会正四处寻找着,就不知道贴出来是否靠谱。:P
作者:
小叮当
时间:
2010-8-31 15:37
原来还真有段爱恨情仇!
作者:
小叮当
时间:
2010-8-31 15:37
:lol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8-31 16:28
为何爱与恨、情与愁总连在一起,可见天下情爱多遗憾。:lol
作者:
醉西楼
时间:
2010-9-1 18:17
明日隔天涯,叹息啊{:1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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