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后,几个人说会儿话,李姨说起一件感动了她20年的事。
90年的夏天,有一天中午她回家吃饭,在她们家楼下一个阴凉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疯婆子,破旧的满是污垢的棉袄包裹着她的身体,即使是炎热的夏季,她依然蜷缩着,蓬乱的长发,脏的已经看不清模样的脸的周围,苍蝇嗡嗡的响着。
有几个人从她周围走过,看了一眼议论了几声,就离开了。要饭的都是这副打扮,装疯卖傻的,目的就是行骗,李姨没有在意,以为呆一段时间,她就会自己离开。直到第二天,这个疯婆子也没有动,她看起来已经快不行了,嘴唇干裂,极度缺水,但是她还是那个姿势躺着,不说一句话,引来一群围观的人,但是没有人上前去帮她,她实在是太脏了。隔了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刺鼻的臭气,没有人有勇气接近这样的人。
就在大伙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动手帮忙的时候,从远处骑来一辆自行车,是一辆崭新的二六自行车,骑车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雪白的衬衣束在藏蓝色的裤腰里。白白净净,很精神的一个帅小伙子。他停下车走向那个老人,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搂起那个老人,锊开她的头发,定定的看了一眼,轻轻的放下,此时,他雪白的衬衣袖子上满是污垢,他看了没看一眼,径直走向小区对面的小卖铺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山海关汽水。然后返回,小心翼翼的抱起老人,搂在自己怀里,一小块一小块的掰着面包喂到老人嘴里,一口面包,一口汽水,老人慢慢的缓过来了,等到汽水喝完之后,终于开了口:“渴!”他就缓缓放下老人,转身又买了一瓶回来,细心的喂着,等到老人不喝了,他把汽水倒在手绢上,轻柔的为老人擦脸,然后细心的用手缕顺老人的头发,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周围的人忍不住地问他:“你认识她吗?”
“这是我妈妈,她出来一个多星期了,我们全家人找她都找疯了!”说话间,他轻轻地抱起那位老人,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左手扶着自行车,右手搂着老人,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缓缓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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