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时代
我坚持认为这是一个很“色”的时代,更坚持认为在这个“色”字面前,人们所表现出来可谓千奇百怪,风格迥异。在我看来现代人是最没有理由嘲笑和不屑西门庆的。西门大官人属于典型的先富起来的,人嘛,有了钱就要“饱暖生闲事”。再说西门官人那个时代也没有婚姻法明确要求“一夫一妻”,所以,西门官人就算一房,二房,三房,四房也都是明媒正娶。
一只眼睛只管看到西门大官人淫乱的,而没有看到他生活的时代,那就是别有用心。西门官人心里明白,在那个时代其实也有“压力”的,所以,就算勾搭了最爱的潘金莲,那也是用足了心思,做足了功课。还不能或缺王婆这么个“热心”的牵线搭桥的,如果没有王婆的设局,如果没有潘金莲女士的意外失手,把晾衣服的竹竿就那么不偏不倚的失手掉下砸了西门大官人的脑瓜子,这后面的一切都是扯淡。
现代人很虚伪,一方面不惜斥文谴责西门官人的私生活,一方面自己的私生活可以狼烟四起,可以红旗不倒,彩旗乱飘。我们有资格嘲笑西门官人吗?答案是否定的,毫无疑问的否定。换一个假设,如果西门官人活在当下,会被那些贪官污吏们庞大的情妇团队而羞愧致死。
有关当下社会,人们的一些观念和相对不清楚的社会关系而言,西门庆同志虽算不上高雅之辈,起码也算是个敢想敢做的典型。纵观中国社会的历史,权钱始终是不离不弃的生死兄弟,也是主导了太多历史变革和动荡的万恶之首。相比之下,什么万恶淫为首就扯淡的多了。
我的一个从事社会学研究的好友一直想写一本有关当下中国社会形态的书,我也曾经看过他的提纲,坦率地说:写了也白写,发不出去。因为观点过于激进了,与主旋律是不合拍的,所以也就不必瞎忙活了。几天前我写了一个小短文,其中写到,我想写一本有关中国官场的《情夫经济学》,其实那就是一时口舌之快,就算写的出来,那家出版社敢冒大不违?
其实一个“色”一点的时代也不算是罪过,前提是我们本身就不干净。大家都在这潭欲望的泥水里折腾,谁也别把自己弄出一副“出污泥而不染”的清高。但是,尺度还是需要把握的,色成一种混乱那就比较危险。
浏览新闻你总会不必刻意的看到这个和这个色世界有关的无数新闻和八卦。日前看过一段视频,看过之后笑了半天。一个母亲用DV机摄下了自己做模特的女儿在家全裸的图像,然后放到了网上,结果就这个所谓的“事件”,母女二人在做一档电视节目的时候,女儿大闹直播,对嘉宾们的问题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歇斯底里”。这就有点做作了,裸都裸了,光都光了,何必还非要扯一块自视清高的遮羞布来遮盖自己?按照那位母亲的说法是:女儿已经大龄了(好像是26),为女儿的终身大事起急啊。看着同样作为嘉宾,脸色早已经气的发青的父亲,感觉到这就是一场用色导演的不成功的闹剧,说的再简单一点那就三个字:“演砸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兽兽的勇气,敢豁出来。当然“革命自有后来人”,那个前年全国模特大赛金奖得主,山东姑娘宫如敏在自己的“艳照门”出来之后,照样敢以大尺幅的“色”片亮相,这就很符合这个色时代的主旋律了。至于到了人民大学苏紫紫同学这里,敢赤身裸体的面对N家媒体侃侃而谈的接受所谓的“专访”,那大概算是为这个色时代画龙点睛了。我们谁都没必要虚伪的崇高,在这个充满着悖论和纠结的时代,选择什么样的活法完全是自己的事情。
一个诗人充满忧伤的这样写道:
这个世界疯了
我却如何能不狂?
我喜欢这样的诗句,因为它一语刺破了这个时代最鲜光的表象,让我们看到了,嗅到了这个时代的另一面。
其实,就算脱光了,也未必能“镇住”这个时代,最多是给无数的看客们留下了无数的谈资和无数的口水而已。所以,我一直坚持认为,脱和色只能算是这个扭曲的时代最无聊的笑场和片花而已。
西门大官人再有钱也肯定不抵今天江西鄱阳县财政局里德一个小小的股长。人家卷走了近亿元之后,举家潜逃,内心深处还要“自我革命”,于是“自我检举”,这种黑色的幽默我相信在当下的中国绝非独一份儿。而且据说这个“良心发现”的贪官,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情妇团队。
我们总喜欢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来诠释这个扭曲的时代,想一想一个小小的贫困县的财政股长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我们不佩服西门大官人恐怕都不行。别看他老小子成天寻花问柳,喜欢在女人的温柔乡里寻梦,但是,人家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银子,当然也许有些来路不明的,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敢直接把手伸进国库。
不怪追求性福德潘金莲女士能冒着杀头的危险“从了”西门官人,人啊,在财富和欲望面前迷失那是必然的。
所以,我坚信:所有的猫守着鱼不可能睡觉。
2011年3月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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