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多同仁都有一个共同的喜好,那就是在卫生间里读书看报。真可谓置身小小乾坤,意凝字字珠玑。即便了事,也会执意趟过精彩处,任其秽物残存。
人懒了,懒得吃饭张口、穿衣伸手了。曾经让我羞于裸露的狼腰,还有那六块微隆腹肌已遁形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还好,偶尔还会买上几本书。只是那读起来的速度,越来越像前列腺患者的小便了。杵着半晌,才会挤出可怜的几滴。于丹的《论语心得》还未搞定,南怀瑾的《论语别裁》又姗然而至。刚觉得南怀瑾写的比于丹NB得多上一大截,这不年又来了,年完了还有正月十五,十五完了还有二月二,总之我有无数的理由在搪塞着自己。记得住单身时的我,真是好学而不上进。每年第一期的《读者》,我都会将中间带日历的彩页取下来,然后工整的贴在床头,记录着哪一日买过和读过的书。我装的B,是含蓄那种的,效果却是“钢钢滴”,并且效果显著。曾引三三两俩文学女单青,以借书的名义,进行着非文学类的思想沟通。那是我精神和那啥最饱满的几年,唉,回忆总是悲怆。不知是时间挤兑着空间,还是空间挤兑着时间。到如今,曾经引以自豪的那点幸福只能在坐便上瞄上几眼了。
昨天从柜底扯出一本《意林》,匆忙跑向卫生间。打开一看,好家伙都两虚岁了,09的。饥不择食,哪有挑剔道理。鸡汤小文还未翻到,却被卷首额头的编语所雷倒。原文如:公元787年,唐封疆大吏马总集诸子精华,编著成《意林》一书六卷,流传至今,距今1200年。NND有这么装B的吗,此李逵非彼李逵。我有个同学他爸还叫:刘德华呢,可刘德华有这么大的儿子吗。没处说理去,愤慨得憋着,那东西咱还得继续。
东一耙子,西一扫梳的写东西是很惬意的。讲到装B,咱都有过。记得那是99年吧,我一做买卖的哥们在他“野狼125”上装了一个报警器,和现在的汽车上一样,踹一脚就“吱吱”叫唤。就为这事,他大张旗鼓的请我和另一哥们吃饭,在饭前还牛B的显摆十余次。遥控器那东西火柴大小前端还有个烟头长短的天线,他一落座就将其放在桌上显要的位置,谈吐中还要有意无意的拿起来比划几下,另我俩好生嫉妒反感。那时年轻,既然酒白喝,那咱就得多喝,啤酒瓶在各自身后整齐的排好队站着。喝着喝着那起瓶盖的起子就没了,就在我那显摆哥们扭头喊服务员的时候,我的另一哥们下手十分迅捷。抓起遥控器,用前端烟头般的天线抵住瓶盖,只听“嘭”的一声,瓶盖冲上棚顶,啤酒花热情洋溢,只是可惜了那遥控器的天线头,断指一般的滚落在一旁。接下来的过程省略250字,最后那东西居然还会好用,吱吱两声叫唤,解锁走人。回家的路上我俩有些摇摇欲坠,造事的哥们说:兄弟记住,遇见装B犯,一律干倒。
后来吧我也装过,不过是比较有文化的那种。一次酒局,一朋友的朋友在席间很是了得。这么说吧,能叫出点名的没有他不认识的。身在足球城不可避免的说到足球,刚说到在徳甲沙尔克04的蒿俊闵。这伙计嗖的站了起来说:他啊,我熟。上周我们还在德国聚过,然后很认真的思考一下又说:球踢得真好,那个飘逸,不过他那天没敢多喝教练不让。我去,这什么人啊,给他个手电筒他顺着光都能爬上去。上周上周他还四处筹款打货,拐弯抹角的还给我朋友打过电话呢。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蔑视的说了句:小蒿啊,孩子。我当年踢球的时候他还什么也不是呢。我那朋友看出我的意图,配合的整了句:那是、那是。这回该到那个傻B愕然了,呦,大哥,你也是足球界的吧,按你这年龄段怎么也得和大头、邵佳一是一届的吧,最后那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我没搭腔,直到最后走人他也没在参与足球方面的话题。时下做流氓都在讲究用文化武装自己,何况天南地北的胡侃乱吹。其实我也没在吹,我是奔四的人,蒿俊闵才二十多岁,我上小学踢足球的时候,他真的连液体都谈不上。
前两日路过杂谈,看一后生奶声奶气的叫嚣,本想拾起老本行边促进、边共勉的雷上几句。可是转而想了想算了,无论是吹牛B,还是装牛B,那都是力气活。留点力气吧,好继续延续着我那小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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