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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你家,终于见到了你。你,身着白色的衣裙,长发飘飘,身姿婀娜,静静的在木屋里品茶,读书。我不能想象,这样一间小木屋,怎会是你的住地?想开口问你,你已宛然一笑说道:“听雨,你终于来了。”
一直都在网上仰慕着你,也一直都在文中仰慕着你。只听人说,你的美貌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也曾在语音中听到你犹如天籁的声音。也曾牵挂着你的病情,想象着你在俗世中是如何的超凡脱俗,在那样一栋拥有南院竹林的别墅里,独立清风看绿茵的你,翩若仙子的你,该是如何的孤独和冷清?未曾想,竟然是这样的寒檐陋舍!
见我迟疑,你起身来到窗前,窗前挂的一串紫色的风铃随着风儿发出丁丁铃铃的清脆声。你有些平静的说:“听雨,你不必满怀疑虑。因我病了,病得十分严重,因此才来这清幽处依山而居。这样也好,可朝看云雾夕看晚霞,晨恋清露暮踏落叶。岂不是比住在那偌大的别墅更好?”我答:“可哪里有住在你自己的家更方便?医生又怎来看你?”
你颔首莞尔,低眉敛目间,捕捉到一丝不安和忧伤。然后轻轻的说:“不用了。”怕引出你更多的难过话题,影响到你的心情。便将话锋一转,笑着问你:“姝,带我去看看这周遭的美景,可好?”你立即来了精神,拉着我的手出了木屋。
但见遍地奇花异草,芳香扑鼻。各样的花树参差挺立。有海棠,桃树,梅树,桂树,梨树,枫树等环绕着木屋。我有些兴奋了,惊喜着说:“姝,你这里可是美不胜收啊,要是春天到了还得了啊?何况是春夏秋冬的树都有了呢,每个季节可都会为你开花的。你笑而不语。”屋前是一清澈蜿蜒的小溪,一小木桥横跨于上。林中一曲径更接天台之路。溪中清流穿石而过,树上红叶随风蹁跹,疏林如画。西风乍紧,犹听莺啼;夜阑人静,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了几处依山榭,近观西北,结了几间临水轩。仿佛到了世外桃源。这样的地方,真是别有幽情。
正看着,你的父亲来了,还带着你文中常常提到的书洹。他们一路说笑而来,仿佛你从来不曾病过。看到他们的样子,你几乎是跑跑跳跳的去迎接,早没了昔日的矜持和沉默,欢快得犹如一只蝴蝶。看得出你的父亲是一位慈父,那么眼前的这一切景致,该是慈父送爱女的礼物。
书洹的手上还提着一只小兔子,十分可爱。没等我开口问怎么回事,书洹就已经打开了笼子,把小白兔放进了林间,任之飞奔而去。书恒看你的眼里,满是爱怜和疼惜。连你的身边多了一个我,也没注意。只是径直走到你身边,和你并肩而去,慢慢的徘徊在这林间小道。有纷纷飞落的桂花落在你们的肩头,画出一幅美丽的风景。犹如古典的场景剧,经典而又凄美。
剩下我和你父亲站在木桥上看风景。我客气的招呼:“伯父,您天天都来看姝?”他笑意盈盈,没回答先道谢。“听雨,谢谢你来看我女儿。常听她提起你啊。你的文章我也看过不少,网络相识也难得你来看她,很感激啊!”接着又说:“我今天来是接姝回去的,她妈妈很想念她。你要和我们一同去吗?”我真的很想去,可又想到你平日里常说:“最不喜别人来打扰我。”便笑着拒绝了。
然后看着你们三人消失在小径的尽头,我想喊你的名字,喊了几声都喊不出来。便醒了,才发现一切场景都只是一场梦。醒后,很是惦记你,不知道你这个含笑凝眸的玉人儿到底去了哪里。姝,见你平日写文,总爱引用唐诗宋词的句子,甚是喜爱。今天我就引用一句你从未引用过的句子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你一定会明白!
因,那份在你我之间淡然的情怀,在一笑之后,已于尘世间,存你心中,写我笔尖。
2010.1.14午后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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