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媳妇的四姨父,我们是跟着孩子这样叫的。 又一年虎年来临之时,我儿媳妇的父母正好来到他们女儿——我儿媳的家,先生想到,两家人坐下来聚聚聊聊天吧,因为自从给孩子提亲,以及孩子结婚,两家人一起聚过后,诸多原因,我们再没有与儿媳妇家的人一起坐下来吃一顿饭。 四姨父原来是先生在乌苏县委宣传部时的同事,也是我们在县委家属院的老邻居。我的儿媳妇就是他的夫人的大姐的女儿,孩子结婚以后,我们自然就成为亲戚了。天下就一点点大,可我们幸运地遇到了他。 元旦晚上,在一个热闹的但却不是高档的餐厅订了餐,实际上大家没有吃多少,也就是找了这样一个时间和场地,两家人在一起聚会了一次。 美中不足的是,七十多岁的亲家公的耳朵很不灵了,我们也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儿媳妇的大舅,我儿媳妇母亲家兄弟姐妹八个。她父亲家兄弟姐妹七个。儿媳妇家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真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家族。 元月二日,我一如既往地做家政后勤部工作人员,保证一个小学三年级孙女和一个高中一年级外孙女的午饭的后勤供应。先生照例是上午下午两次去养老院看顾母亲,有时是三次,视情况而定。因天太冷路太滑没开车是走路去的。因而巧遇四姨父,寒暄中说到先生母亲近来越来越依赖于吸氧和打吊针来维持心脏的功能的事。热情的四姨父说,有事给我说,一定帮忙。 新疆人老说的一句话是,新疆地邪,说好事可能就要出事,说什么坏事就会遇到坏事。三号早上六点刚刚过,新疆是睡觉正酣之时,养老院来电话,说先生母亲不行了,急呼120急诊医生,为时过晚。马上90岁的她没有等到五月的生日仙逝了。 先生通知克拉玛依的弟弟,通知单位,通知了我们的孩子们,也告诉了四姨父。 于是,四姨父承担起指挥大权,因为与此有关系而从三个地方前来奔丧的人他都熟悉。乌苏,是我公公当部长当局长最后逝世的地方,四姨父工作在那,还没完全退休。克拉玛依小叔子带来的一帮哥们都是从乌苏调去的,四姨父与他们年龄相仿,大多认得。奎屯,四姨父现在居住地。 经两天守灵,昨天送葬,在零下32度气温下,四姨父要我们用水浇所有送葬汽车车牌,马上把黄纸贴上,由于冷冻原因纸就能沾劳实挡住了车牌,这样过十字路口闯红灯就没事了,因为灵车不能中途停车,这里也有交警不追究灵车违章的习俗。 什么地方该放炮仗,什么时候该烧花圈和老人旧衣物,等等一切的一切,他都一一安排得非常有序。正因为四姨父懂殡葬仪式,也是个做事非常严谨的人,所以,昨日的丧事非常有序、圆满结束,四姨父功不可没。 假如四姨父有机缘,他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发明家,因为他曾经亲自用手工制作出了一个非常安全实用的防盗门,也制作出了一个多功能的行军床,设计得非常精巧。那时政务在身,自己又循规蹈矩,没有机会,而现在也是奔六之人了,所以,他安心地等正式退休,可仍然是意气风发精力充沛的人。 婆母的丧事办完以后,先生和我都无不感叹,有四姨父这么一个亲戚真好。要是没有四姨父操办,什么都不懂的我们,真还不知道这场丧事该如何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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