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冷,有雪
所有的人都裹紧羽绒服
成为企鹅
整个世界的寒极
只有街角的流浪者
捂着耳朵跳着双脚
借以驱走冬天的寒意
多像冬天酷寒的田野中
无处可去的麻雀
如果冻死街头
仍然是一只麻雀
羽毛脱落
光秃秃地躺在冰冷的盘子上
成为最后的晚餐
(二)
眼前的人负责
收集碎屑
分类整理
然后出卖
在腐臭中搜集芬芳
在晦暗中搜集光亮
用垃圾
将生活一点一滴连缀起来
塑料和塑料
钢铁和钢铁
废纸和废纸
一个分类学家
用手中的铁钩子告诉人们
是什么让生活更美好
分类整理
他将我们重新分开
在生活的正面
我们称为人
在生活的背面
我们也是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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